江軍毅愣住：“你在說什麼！沈詞安不是自殺的嗎？”
“是。”江晚梓深呼吸了一下，“但他自殺的原因跟哥哥有關，具體事情你可以去詢問哥哥。”
她看了眼持槍的沈鬱寒：“沈鬱寒之所以報復江家，就是因為哥哥。”
江軍毅似是不願意接受這個真相：“不，不可能！沈鬱寒做事向來不按套路出牌，他報復江家，只是看江家不爽！”
沈鬱寒勾唇笑了：“老丈人，那您可就冤枉我了。”
“你閉嘴！”
“……”
“再多嘴，我殺了他！”
沈鬱寒神色沉下。
雖然對江軍毅已經恨得牙癢癢，但他還是選擇閉嘴。
江晚梓試圖解釋，讓江軍毅的情緒穩定下來。
“爸，不管您信不信，沈詞安的死確實跟哥哥有關。”
“沈鬱寒報復你，也只是為了沈詞安，不是為了我。”
“我說這麼多，並不是給沈鬱寒開脫，也不是站在他這邊。
“我只是想給自己證明，他做一切我都不知道，也從來沒有參與。”
沈鬱寒視線落在她身上，眯了眯眼。
很好。
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的。
確實。
她說的沒錯。
他做這一切，她都不知道。
但他非常討厭。
討厭她為了撇清跟他的關係，努力給自己開脫的樣子。
江晚梓呼吸一屏，聲音軟下來：“爸，您現在殺了我，也挽不回這一切。更何況，他們人多，您一旦動手，死無葬身之地……”
女人眼眶一紅：“爸，我已經失去奶奶了，我不想再失去您了。”
眼淚，在話落的瞬間滾下。
江軍毅看著她的淚眼，持刀的手微微一頓。
江晚梓見他有所鬆動，繼續遊說：“爸，您今天放了我就是放了自己。不管是誰，我不想再看到有人死了。”
沈鬱寒擰眉，緊緊盯著江軍毅的表情。
見他有所鬆懈，用眼角示意旁邊的白奕。
白奕得令，跟旁邊的僱傭兵交換了眼色。
可他們還沒上前一步就被江軍毅發現。
江軍毅猛地把江晚梓一扯，抵在她脖子上的刀子更緊。
刀鋒冰涼，刀子很鋒利，江晚梓感覺到疼意。
脖子被劃破了，流下了血。
沈鬱寒一慌，做勢上前，被江軍毅喝住：“都別動！！”
沈鬱寒不敢再動：“江軍毅，你別衝動！”
江軍毅看了眼江晚梓，轉眼看向沈鬱寒，笑意嘲諷：“我的好女兒啊，你可真會演戲啊，你那眼淚差點把我騙了過去！”
江晚梓：“……”
她掙扎了一下，發現刀子又深了幾分。
血流得更多了，肚子的下墜感更重，江晚梓咬著牙，向沈鬱寒投向求救的眼神。
他再不救她，孩子不保。
沈鬱寒顯然也收到她的眼神資訊，決定速戰速決。
見沈鬱寒要扣動扳機，江軍毅激動起來：“都別動！我真的會殺了她！”
結果太過激動，江晚梓脖子被劃出更深的刀痕。
“不要！”沈鬱寒看向江軍毅，不再僵持，“江軍毅，只要你放了她，今天就能活著從這裡出去。”
“活著？”江軍毅笑得悽烈，“在我挾持她的時候，我就沒想過要活。”
“……”
“想救她，你們都給我把槍扔在地上，否則我一刀抹了她！”
沈鬱寒擰眉，女人脖子流下的血刺痛了他的眼。
最後，他無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