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年江晚梓“死”了之後,除了沈鬱寒,最傷心的莫過於是沈硯謄。
他是真心喜歡江晚梓,真心把她孫媳婦兒來疼愛,只是造化弄人。
本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沒有見她的機會,沒想到她還活著。
前幾天沈鬱寒打電話給他,說在他生日那天會帶江晚梓回家陪他過生日。
那熟悉又略顯陌生的名字闖進耳朵,讓他整個人怔住了。
“你……說誰?”沈硯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江晚梓。”沈鬱寒彎唇笑了笑,“爺爺,是您孫媳婦兒,她還活著。”
這條訊息給他足夠的震撼,以至於沈硯謄消化了很長時間才慢慢相信江晚梓還活著的事實。
那天,沈鬱寒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告訴給了沈硯謄。
沈硯謄聽完,沉默很久。
最後他才說:“小鬱,爺爺恭喜你,你真的很幸運。”
他笑了笑,說:“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大概就是……她還活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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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輛勞斯萊斯並排轉了個頭,在沈家老宅大門口熄火停下。
江晚梓下車來,剛把車門關上,身後的老人拄著柺杖急步走下石梯。
家人擔心沈硯謄摔倒,連忙跟上去。
沈硯謄來到江晚梓身後,突然不敢上前了。
他視線上下打量江晚梓背影,確定她是活生生的,半晌才敢出聲:“囡囡?”
江晚梓聞聲,回過頭來。
四年的時間不長也不短,但對於上了年紀的老人來說,一年不見就能在老人臉上看出很大的歲月痕跡。
沈硯謄頭髮全白了,比四年前瘦了很多,臉上的老年斑漸顯,歲月給他留下很大的痕跡。
“爺……”江晚梓下意識喊,但想到自己跟沈鬱寒目前的關係,生生改了稱呼,“沈老先生。”
沈硯謄臉色一僵,滿臉失落:“四年過去,你對我也生疏了。”
“沒有。”江晚梓上前握住他手,“只是現在喊您沈老先生最合適。”
畢竟她跟沈鬱寒離婚了,現在也沒有跟沈鬱寒在一起,跟沈鬱寒喊爺爺終究不合適。
沈鬱寒聞聲看過來,眼裡閃過一絲失落。
見她這麼堅持,沈硯謄也沒有強求她,不過是個稱呼,對他來說,只要她肯回來,叫什麼都可以。
“好好,隨你。”沈硯謄牽著她往裡走,“走走,爺爺帶你吃好吃的。”
以前在沈家,江晚梓過的最好的兩個日子是自己的生意和沈硯謄的生日,在這兩個日子裡,沈硯謄總會以各種理由和藉口給她錢,做她愛吃的東西。
沈鬱寒見兩人往家裡走,收回視線,彎腰翻後備箱。
“沈總,您找什麼?”白奕走過來。
沈鬱寒沒回他,翻了幾下後終於在一個紙袋裡拿出一個用紅絨絲帶包裝的小盒子。
是紅色的。
他開啟看了一眼,確定裡面東西還在後合上,揣進口袋。
“把車上的東西搬下來。”沈鬱寒落話,抬步離開。
“是!”白奕彎腰,作勢要搬東西。
“我幫你。”
身後響起白明悅的聲音。
白奕身形微頓,回頭看了她一眼。
小姑娘穿著一身淡粉色秋裝重工長裙,長度及腳踝,襯得身材修長苗條,略施粉黛的小臉上滿是希翼。
白明悅父親以前跟沈硯謄在生意上打過幾次交道,也認識沈鬱寒,沈硯謄受人尊敬,得知今天是沈硯謄生日後,說什麼也要讓白明悅親自過來送禮祝壽。
白明悅得知白奕會跟沈鬱寒回沈家老宅,早早就等著了,正愁著以什麼理由給沈老爺子登門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