偌大的房間內,只剩下他一個人。
江晚梓離開後,好似所有屬於她的氣息都被抽走,只剩下寂靜。
活該。
沈鬱寒痛罵了聲自己,正想轉身給謝司禮打電話讓他過來,房門被敲響。
江晚梓?
男人瞳仁一亮,迅速轉身走去開門。
謝司禮那張臉映入眼中。
“寒……”
“砰——”
門被甩關上。
“……”
謝司禮摸了摸差點被門撞到的鼻子,十分困惑,看向旁邊的老汗。
“老汗,寒哥幾個意思?”謝司禮神色憤憤。
老汗看了眼緊閉的房門,掃了眼左邊隔壁的那間房。
那是江晚梓的房間,裡面燈火通明。
老汗走近,虎著一張臉,但聲音壓得低低的:“我剛看見嫂夫人從這裡出來,回自己房間去了。”
這話一出,謝司禮幾乎是福靈心至,頓時感覺鼻子不疼了。
看了眼旁邊江晚梓的房間,笑聲更加狂妄。
“敢情是跟嫂夫人吵架了?”
“……”老汗搖頭。
“什麼意思?”
“我剛看寒哥臉色難看,看樣子……”
沈鬱寒那張冰塊臉他可看得清清楚楚,但那冷可跟平時不一樣。
那模樣像極了……求愛被拒絕,一臉的慾求不滿。
謝司禮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,掩嘴笑出聲:“不是吧,他沈鬱寒也有被拒絕的一天!”
“謝司禮你給我滾進來!”
“……”
謝司禮立即推門:“來了來了啊!”
-
江晚梓回到自己房間後,這才鬆了一口氣。
幸好幸好。
她利用那次的事逃了,就讓那傢伙忍著吧!
很晚了,江晚梓沒再多想,打算洗個澡就睡覺。
來這邊比較匆忙,她沒有換洗衣服,正想出門去問問時,突然看見客廳的沙發上疊放著兩套衣服。
一套是換洗睡衣,一套是女士衣服,看尺寸偏大,但也沒大那麼多。
沈鬱寒知道她尺寸,不會給她送偏大的衣服。
加上他受傷,從他們踏進陳生私人莊園開始,是她親自送他回房,他途中沒時間給她準備衣服。
那這兩套衣服……是誰送的?
江晚梓想到了一個人。
陳生。
這個人……
對她好像過分關心,不僅僅是因為她是他友人的朋友關係。
身體一放鬆下來就容易犯困,江晚梓沒心思多想,拿起那套睡衣就鑽進了浴室。
洗完出來,頭髮溼了,她想找吹風機來吹乾。
此時她才有心思環顧這間套房。
套房很大,看樣子得有兩百多平方,兩房一廳兩衛。
客廳是開放式的,平鋪的地面瓷磚光滑得彷彿能照出頂部垂掛下來的水晶吊燈,視線往前,對面是一面偌大的玻璃牆,即使是夜裡,莊園內仍然燈火通明。
隔著透明牆,她能清楚看見外面種植的花草和綠植,她認識一些,有玫瑰月季。
花團錦簇,在這春夜中得以盎然綻放。
江晚梓心裡訝然,第一次認識到陳生這個人……確實很有錢。
吹風機找到了。
江晚梓走過去拿起,轉身走到沙發前坐下,慢慢地吹著。
熱風暖人,吹著吹著,她犯起困來。
“咚咚——”
有人敲門。
江晚梓睡意被這敲門聲嚇跑,眨了眨困眼。
這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