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是認床還是昨天發生了太多事情,江晚梓這一夜睡的極其不安穩,總是被驚醒。
驚醒過後便是滿頭的汗,她口渴,起來喝了點水之後又繼續睡了。
翌日一早,江晚梓早早提著東西下樓,打算把房退了,先回家。
她感覺身體不舒服,臉部面板感覺熱熱的,應該是發燒了。
江晚梓走去前臺想辦理退房,沒想到身後有人喊她:“江小姐。”
江晚梓回頭,看到白奕站在那裡向她招手。
前臺見她想退房,便出聲提醒:“小姐,我們酒店提供免費早餐哦,外面路還溼著,先吃完早餐再辦理退房吧。”
畢竟退房後免費早餐的權益就不能享受了,這是她身為酒店正職人員該提醒客人的義務。
當然,這話她不能坦白說出口。
江晚梓聽出她話裡的意思,頷首點頭:“謝謝,我先吃早餐再離開吧。”
她身體不舒服,還是先吃點東西再回去吧,免得低血糖。
江晚梓扭頭,白奕還在那兒向她招手。
他站的那塊區域是酒店早餐區,這會兒早上七點,已經陸陸續續有客人進來就餐。
白奕身側,沈鬱寒坐在旁邊,兩手手肘半撐在方桌上,正埋頭喝著粥。
男人今天換了身衣服,一襲黑色及膝大衣配白色圓領打底衫,雙肩往外擴,立肩線條流暢筆直,襯得氣質矜貴獨有。
一眼看去,像極了正在等女主來吃早餐的韓劇男主。
沈鬱寒是衣架子,一米八八的大高個,即使是很普通服裝,依然被他穿出不菲的氣質。
他沒看她,繼續喝粥,額髮鬆散,隨著他低垂的動作輕掩眉眼,宛若不在意她似的。
昨晚他沒留下洗澡,應該是生氣了。
但這氣生的未免太長了。
更何況,他們什麼關係都不是,一起同間房洗澡總覺得很曖昧。
江晚梓沒理他,想到昨晚的車費和衣服錢該還給他,便提著東西走過去。
還未走近,白奕一臉狗腿地上前接過她東西,並主動給她去早餐。
跟在沈鬱寒身邊做事這麼多年,白奕也瞭解她口味,沒等她喜歡吃什麼,白奕直接把她東西放在對面——也就是沈鬱寒身側,便抬步去取早餐了。
江晚梓都來不及跟他說聲謝謝。
白奕離開,兩人面對面坐著,氣氛寂靜,透著一絲尷尬。
江晚梓臉色不太好,想著儘快解決這件事就離開——最好是吃早餐都不想跟他同桌。
她躊躇了一會兒,正想開口,男人已經吃完早餐,抽來旁邊的紙巾擦嘴、擦手。
動作斯條慢理,像是在等她開口說話,也像是在審判她。
最後擦完,他把紙巾扔到桌上,身體往後靠,雙手環胸,好整以暇地睨她。
他不說話,她也沒說話。
最後他妥協,挑了下眉:“你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?”
嗯?
她有什麼好跟他說的。
他的情緒好壞,她又沒義務安撫。
還是……
他這話的意思是……想要昨晚車費和衣服的錢?
思此,江晚梓低頭開啟手裡的包,從錢包裡掏出五張百元大鈔,平整地放在桌上,然後慢慢給他對面推過去。
“這是昨晚你給我買衣服的錢。”
男人睨了一眼。
嗬,五百。
他抬眼,對上她眼,神色鄙夷極了:“知道那套衣服多少錢?”
她搖頭。
“五萬。”
“!!!”
江晚梓雙眼大睜。
她昨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