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鬱寒敢保證,這句話是真心實意的。
但這話落在女人耳朵裡,就變了味兒,江晚梓覺得他是在嘲諷她打槍技術差,憤憤地斜了他一眼後,顧自拿槍自己去練了。
沈鬱寒想說什麼,望著她那氣呼呼的小腦袋,忍不住笑了聲,轉身走到休息區躺下喝飲料去了。
江晚梓這次沒有用手槍,而是換了旁邊的長槍。
她給長槍上了幾發子彈,站在畫好規定線外,動作很利索地給槍上了膛。
她站好姿勢,右手舉槍,左手托住右手腕部,以此撐住右手的力度,然後讓身體保持平衡,臉貼上槍身,閉上一隻眼,瞄準遠處的靶子。
“砰”——
“砰”——
“砰”——
接連幾槍她都不帶喘氣。
沈鬱寒坐在那兒,望著她背影,只覺得這姑娘脾性確實倔。
當然,倔有倔的效果,她三兩下就把他教的全部掌握,並舉一反三,用長槍打,十發子彈中了五發的10環,剩下的沒有哪一發是打出靶心之外了。
要是去參軍,倒是個好苗子。
男人忍不住笑了聲,待她槍身放下,他起身,忍不住給她鼓掌。
“很好,以後精準殺我指日可待。”
江晚梓非常厭惡他這開玩笑的語氣,狠狠白了她一眼後,拿著槍也在旁邊玩槍的安德女伴討論怎麼打槍去了。
沈鬱寒也不惱,身體靠上後面的柱子,雙手環胸,腦袋微斜,衣服好整以暇地看著她。
如果她學會了槍,或許以後能自保吧。
這是他們離開安德射擊場時,男人冷不丁對她說的話。
當時江晚梓以為自己聽錯了,停下腳步看向他。
然而他已經直接越過她,跟安德談合同去了。
“晚晚,你確定你真的會打嗎?”
孫芊芊的聲音拉回江晚梓的思緒,她回過神,看了眼旁邊。
旁邊拿槍準備打氣球的人大多是男的,一排下來好像只有她一個女的。
那些男人看見江晚梓是女的,加上她手裡的槍看起來很報廢,忍不住眼露嘲諷和不屑。
看起來他們各自都對自己很有自信。
“放心吧,我跟人學過。”江晚梓拿起玩具長槍,除錯了一下。
“你竟然學過?跟誰學的?”孫芊芊好像很好奇,一臉興奮的樣子。
江晚梓動作一頓,腦海中突然閃過當年沈鬱寒教她開槍的畫面。
男人灼熱的身體,寬厚的胸膛和那震她發疼的心跳,宛若昨天發生,無比清晰。
江晚梓沒回,只是調整好姿勢,準備往前方的氣球狙擊。
見她要開始打槍了,孫芊芊閉上嘴,在旁邊一臉緊張地看著她。
活動開始。
每個人在規定的隔間裡打中多少氣球,打中數目最多為贏。
“那麼現在——開始!”老闆吹了聲口哨。
隨著口哨聲落下,旁邊響起啪啪的聲音。
氣球中槍,一個一個破滅。
槍內子彈是規定的,如果子彈打完還不能把隔間裡的氣球打完就算輸。
很快,旁邊傳來一陣陣失望的聲音。
有些人子彈打完,氣球還剩一半,有些還剩幾個,還有些連幾槍都沒打中。
隨著幾人幾人的淘汰,不過半個小時的功夫,最後只剩下一個男人和江晚梓了。
江晚梓側眼看了一下,那男人隔間裡的氣球只剩下一個。
他沒有急著開槍,而是舉起槍,看著江晚梓,挑眉:“最後一發子彈,最後一個氣球,姑娘,這局,謙讓了。”
江晚梓槍裡只剩下一發子彈了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