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鬱寒眼瞼一緊。
“你不信？”雲莉知道這男人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，便補充道，“我手上有證據，足以證明我說的是對還是錯。”
沈鬱寒靜靜地看著她。
半晌，男人轉身離開。
雲莉急了：“沈總！”
男人的聲音傳來——
“合作愉快。”
雲莉雙眼一喜：“謝謝您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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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完奶奶後，已經是下午四點多。
出來時，奶奶還牽著她手不放，連聲叮囑她照顧好自己，如果在沈家真的受委屈了，奶奶永遠是她的後盾。
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，江晚梓眼含熱淚，忍不住上前抱住了她。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江晚梓吸了吸鼻子，“您也要好好照顧好自己，別太操心。”
“嗯，回吧。”
沈鬱寒上前，禮貌地向江奶奶頷首：“我會照顧好她，還請奶奶放心。”
江奶奶一臉高興：“好，好，看到你們這麼好，我就放心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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辭別了奶奶，江晚梓拎著東西轉身離開。
高奢布袋子裡全是奶奶塞給小孩的東西，裡面不乏有一些衣服、褲子、鞋子和襪子，甚至冬天來了，奶奶還給她織了條紅色圍巾。
男人上前主動接過她手裡的東西，一手伸出主動牽起她手。
兩人走出後院。
途徑花圃時，江晚梓下意識想抽回手，去被男人抓得更緊。
沈鬱寒面色不動聲色，但聲音卻極具威脅：“江家人多嘴雜，別人看見了，對你沒什麼好處。”
是的，在江家，她江晚梓就得需要他沈鬱寒的撐腰，那些妖魔鬼怪才不敢欺負她。
但在沈家，又有誰能給她撐腰呢？
江晚梓不再掙扎，任由他牽著。
男人的掌心滾燙，把她小手緊緊包裹住，緊貼著的面板滾燙得讓她心頭一顫。
兩人慢慢地走著。
漸進秋末，冬天來臨，越接近傍晚，氣溫越低。
沈鬱寒感覺到她手掌的薄瘦和寒涼，忍不住蹙眉。
“怎麼那麼涼？”
江晚梓沒回話，轉臉看著他的側臉。
“奶奶對你很好嗎？”男人出聲。
江晚梓回過神，點頭：“嗯。”
她垂下頭，看著地面鋪著的鵝卵石：“十六歲那年我被接回江家，不受待見。畢竟誰都知道我並不是江家養女，而是江軍毅在外的私生女。”
“不尷不尬的身份，母親又早逝，我活得小心翼翼。”
“我以為只要我好好幹活，乖乖聽話，他們就會喜歡我。”
“然而並不是。”
“我的乖巧聽話只會得到他們的變本加厲。”
“有年大過年，李聞玉把一件貂扔給我，說貂不能放在洗衣機裡洗，讓我用手洗。洗壞了或者洗不乾淨，不能吃晚飯。”
“我本來想燒熱水來洗，但李聞玉不讓，說熱水會燙壞衣服。”
江晚梓看了眼沈鬱寒，苦澀地笑了笑。
“你可能想象不到，在那至寒的冬天裡，我把凍得麻痺的雙手放進那冰冷的水裡，一直搓，一直搓，也不知道是水把我手凍紅，還是我把手搓紅了。洗完那件貂，我手一片白，怎麼也動不了。”
“接連好幾天，李聞玉都讓我在寒冷的天裡用冰水洗衣服，手也被凍出了凍瘡。”
“好疼啊……”女人抬起手，指著手背上的一處傷疤，“我手上的這傷疤就是凍瘡疤，這麼多年過去了，疤還是很明顯。”
話音剛落，她掌心被人托起。
江晚梓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