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鬱寒身形一頓,轉身。
“老汗說,夫人現在在富麗酒店,”白奕話一頓,“她現在很安全,您放心。”
沈鬱寒眼神一沉:“我早就放出風聲,一旦有夫人的訊息必須第一時間彙報給我,富麗是怎麼回事?沒有把我這個股東的話放在眼裡?”
“您誤會了。”白奕解釋,“夫人很聰明,入住酒店沒有用自己的身份證,而是用其他人的,所以富麗酒店那邊的工作人員並不認識夫人。”
“誰?”
白奕眉頭一蹙:“林家那個私生子,林清力。”
“林清力?”男人沉吟。
“林婉晴小姐的弟弟。”
沈鬱寒沉默。
白奕解釋:“林清力大學裡跟夫人是同系同學,兩人雖然沒有同班,但有時候上的一些大課上,兩人同個班一起上過課。應該是這層關係,所以林清力才願意以自己的身份證給夫人開了間房。”
沈鬱寒轉身,望向外面。
因背對著,白奕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。
兩人沉默了一會兒,白奕主動問:“現在需要去富麗那邊把夫人帶回來嗎?”
沈鬱寒微微嘆了聲,聲音軟下來:“她現在應該很恨我。”
那確實。
白奕挑了挑眉,撇嘴點頭。
“不用了。”男人出聲。
“啊?”白奕詫異,“夫人一個人在外面,還懷著孕,您不擔心她的安危嗎?”
“動用些關係,把整個立臨市所有飛機場、車站、高鐵站和火車站等等她有可能借此交通離開立臨市的地方,全部封禁她的身份證,讓她的身份證買不了票。”
男人轉身。
“還有,我們不要去打擾她,讓她好好住在富麗酒店。”
“你吩咐酒店那邊,對她多照顧一些。”
“是。”白奕響起什麼,“對了,傅司凜想見您。”
“傅司凜?現在?”
“是的。”白奕說,“他現在在門外。”
“讓他進來。”
白奕頷首,轉身離開。
沈鬱寒轉身,走到沙發前坐下,端起茶壺沏茶。
不一會兒,門被推開再關上。
沈鬱寒看了一眼門口的男人,彎唇笑了下:“很久不見傅總了,身體腿怎麼樣?”
傅司凜推著輪椅過來,沒笑,聲音繃直:“挺好,醫生說繼續做康復的話,用不了多久就能站起走路。”
沈鬱寒把沏好的茶端到他面前的茶几上,看向他。
男人坐在輪椅上,一身裁剪合體的黑色西裝,可見來見他是很正式的行為。
他長得不錯,臉部輪廓清晰,濃眉深眼挺鼻,鼻上架著的銀絲框眼鏡掩去他鋒利的眉眼,柔和了他身上獨有的陰厲狠絕氣質。
傅司凜是傅家大公子,為人狠戾陰沉,做事手段毒辣,商界壬人稱第二個閻王。
沒出車禍前,幾年的時間不僅能把瀕臨破產的傅氏集團拉回正軌,還讓這家公司成功上市。
上市當天,傅氏股票瘋漲,當天就為傅氏帶來幾百億的盈利。
在商界,他是唯一能與他抗衡的男人。
沈鬱寒很欣賞他,不僅僅出於當年那場車禍倖存者的同命相憐,還出於他在商業上的手腕,讓他由衷佩服。
“什麼事,需要你親自來找我?”沈鬱寒給自己倒了一杯茶。
“當年我們出的那場車禍,不是意外。”
沈鬱寒端起茶杯喝茶的手一頓,斂眼看向他:“什麼意思?”
傅司凜目光深沉,聲音篤定——
“是一場人為指使的災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