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信言明白易鳴晟的意思,但是他和陸止之間事情,並不是簡單的幸不幸福就可以定義的。
他追求的的確是幸福,他也很肯定他現在回頭答應陸止,陸止會給他幸福,但是那又怎麼樣呢?他是卑微的祈求這些的嗎?他想要一個心意相通的愛人,他不想再有那麼多的是是非非橫亙在兩人之中,現在的陸止不符合司信言的標準,他就不會回頭。
哪怕單身一輩子呢?
司信言忽然有些豁達的這麼想,但是隨即就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。他是瞭解自己的,缺愛還渴望家庭的溫暖,他很早很早前就想有一個家了,一個並不是他一個人,而是有爸媽,有愛人,還有孩子的家。
可惜他的性向如此,以後應該是沒有孩子的。
司信言的思緒稍稍有些發散,易鳴晟也沒有把他喊回來,但是司信言回神還是很快的,他對易鳴晟道:「謝謝師兄告訴我這件事情,我會親自去見一見安素的。」
「你去見他做什麼?」易鳴晟不贊同他的決定。「那樣的人,見到了也只會覺得噁心。」
「自然是要去見的,他費盡心機想要我過得幸福,我當然要去讓他看看,我現在的日子過得多好。他想要得到的得不到,而我該擁有的,終究都是我的。」
他這話說的霸氣,易鳴晟被稍稍的鎮住,隨即好笑道:「你好像變了。」
「人都是會變的,我最近學會了,有些事情不應該忍著,該有脾氣的時候,最好還是發發脾氣的好,不然誰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呢?氣壞了還是便宜了別人。」
「說的好。」易鳴晟點了點頭,對司信言的這個說法非常的贊同。「你以前就是不喜歡說話。有些事情說出來,總比憋在心裡強。」
說完了,他又覺得自己指手畫腳的好像有些不適合,於是又多問了一句:「你拒絕了我,我們還能做朋友嗎?包包很喜歡你……我,我會放下的。」
司信言看得出來,易鳴晟對他的喜歡並不純粹,在這裡面摻雜了許多的東西,司信言並不想去分析,畢竟他們之間不會有更多的可能。易鳴晟能放下自然是最好的。
就司信言本人來說,倒不會覺得和易鳴晟繼續相處會有什麼彆扭的地方,而易鳴晟本人如果真的能放下,司信言也不會介意和他繼續當朋友,於是他點了點頭,道:「可以,我喜歡和師兄做朋友,我們有些東西其實很聊得來,不是嗎?」
關於告白還有道歉的話題到這裡就結束了,兩人不再提起這茬,轉而討論起了最近的生活來。易鳴晟說起了包包這次的旅行,非常的無奈,言語之間,已經是個非常合格的奶爸了。
司信言有些羨慕,他甚至有去領養一個小孩的想法。但是他清楚自己的性格,他對孩子的喜歡僅限於孩子是個乖孩子,他並沒有多少的耐心去教導一個孩子成長,沒看他連陸止都教不好?
說到陸止,司信言讓易鳴晟在包廂裡稍微等自己一下,然後他從包廂裡出來,一眼就看到了在大堂吃東西的陸止。
司信言不知道他是怎麼來的,但是他們的包廂並沒有關上大門,因為這樣方便叫服務員,包廂的窗也是開著的,因為這家店偶爾會有京劇變臉的人在表演,開著窗方便客人觀賞。
兩人聊事情聲音也不大,開著包廂門對他們並沒有影響,所以也就沒有關緊,於是司信言一早就注意到了有人在外面盯著他們的包廂看。
只是不經意的往外看一眼,他就看到了陸止睜得很大的,試圖穿透牆壁的眼睛,好像和這個包廂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。
看到司信言出來,他的眼睛亮了亮,倒也沒想著躲司信言,而是大大方方的坐在那裡,就等司信言朝他走過來。就算司信言開口說他,他大概也會笑眯眯的應和。
「怎麼來的?」司信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