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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近一看,果然是些風乾的人體。有的被挖空了胸膛,有的人則被開啟了頭顱,挖空的地方置有燈芯,燈芯浸泡在黑乎乎的屍油裡。他們的表情皆十分猙獰,彷彿是被活生生地置於死地,本來像鬼屋一樣陰森的山洞,一下就被渲染成了可怕的地獄。
&ldo;這些人已經死了很久了,&rdo;趙仕義淡淡地說,&ldo;你抖這麼兇幹什麼?&rdo;
&ldo;誰他媽抖了,旁邊有個同性戀,我噁心行不?&rdo;
趙仕義深吸一口氣,握緊了拳頭。趙永齊嚇得縮了縮頭:&ldo;怎麼?難不成你想就地幹了我?&rdo;
&ldo;你們看!&rdo;這時有人驚叫起來了,兩人朝那個方向望去,發現燈群中居然混雜了幾個現代人,那些人胸口上還掛著摸金符,然而渾身僵硬,不僅死於非命,還被生生做成了人燈!
趙永齊膽子再大,也被嚇得夠嗆。他似恢復了一點記憶,但那些記憶只是一閃而過。趙仕義還是那麼淡定,張了張嘴,往前一指:&ldo;繼續走。&rdo;
就在這時,忽然響起一個聲音。像是從旁邊的流水裡傳來的。趙永齊看過去,只看見一條魚尾,擺動了一下便消失不見。
&ldo;河裡有魚!&rdo;
趙仕義立出言糾正:&ldo;那不是魚。&rdo;
趙永齊臉色一變:&ldo;不是魚是什麼,我明明看見了魚尾!&rdo;
趙仕義把他拽過來,與他四目相對:&ldo;你什麼都沒看見。&rdo;他轉過頭,又說了一句,&ldo;你看著我就行。&rdo;
這話相當曖昧,眾人都朝他們投去注目禮。越發相信兩人不是什麼兄弟關係。搞得趙永齊極不自在,卻也只能硬著頭皮,當什麼事都沒有地,跟著那人亦步亦趨。
這時耳邊傳來咯咯的笑聲,趙永齊不由自主被其吸引,慢慢偏離了方向,朝坐在岸邊朝他招手的人影走去。走近了才發現那是個男人,生得極美,嘴角含笑,眼角帶魅。他剛近一步,那人就跳進了河水,河面現出一抹人身魚尾的靚影,男人看得入迷,不由一步步朝河中步去。
人魚只是傳說,如今親眼撞見,豈有不過把癮之理。當時他只覺得,這輩子能留在河中與他追逐嬉戲,便滿足了,哪怕此地不見天日。那人魚欲拒還迎,一邊玩水,一邊勾引,待他下來之後便用魚尾捲住了他的腿,異常靈活地攀上他的身體,用漂亮的魚稽摩擦他的胯間,他一下就有了反應。就在他情難自禁、想入非非之際,感覺到一陣劇痛,睜開眼,面前哪還有人魚的影子,身上壓著一個男人,那人並不強壯,動作卻十分孔武有力,這不是問題,問題是對方居然在自己體內,擦,趙永齊一下就炸毛了,拼命掙扎著,他一掙,禁錮著他的人也恢復了神智。此刻特別尷尬,兩人以結合的姿勢,大眼瞪小眼,非常滑稽。
看到這個劇情,趙永齊捂住了雙眼。盜墓就盜墓,忽然就發生了肌膚之親。而且自己還是雌伏的那個,怪不得當時他格外怨恨,只巴不得擰斷那傢伙的脖子。
&ldo;給我滾出去!&rdo;他身心俱裂,河東獅吼幾乎震垮了洞頂。
&ldo;我不是故意的。&rdo;
&ldo;滾出去啊!&rdo;他眼睛都紅了,有種大哭一場的衝動,這他媽怎麼回事,莫名其妙多了個情人不說,還被對方辦了,不待這樣的。
&ldo;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&rdo;趙仕義看著他,一字一句,對他認真解釋。可是那玩意還在不斷漲大,一點都沒誠意。
&ldo;死變態!&rdo;趙永齊一邊惡狠狠地罵著,一邊拼命抽泣,那樣子委屈得要死,也怪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