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族長的餘威還在,對先族長一家的敬畏感激愛戴刻進了他們的靈魂。
這也是為什麼他們願意一直追隨者江宴的原因。
但每個人不一樣。
每個人心裡基石的牢固程度也不一樣。
江宴拒絕南洋周氏伸過來的橄欖枝,拒絕他的入資挽救江氏船運,有些人支援,有些人心底未嘗沒有鬆動,為什麼江宴不肯,為什麼他要棄祖宗好不容易打下來的祖業,整天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。
這也是五叔公五叔婆的那些話能順著人心的縫隙插進去,然後把流言傳的滿天飛的真正原因。
如果擱以前,首先五叔公五叔婆一家人不敢,其他族人也不會附和,還轉頭也傳上一傳。
二伯公長長的嘆了口氣。
這一刻,他也意識到,從江宴父親死訊傳來的那一刻,到現在一年多,他做的也並不夠好。
也從來沒有哪一刻如此刻這般,讓他意識到,江宴已經是江氏新一代的掌權人。
而不只是先族長的孫子,他的侄孫這個身份。
他甚至有預感,江宴他或許會比他的父親,先族長都要做得更好。
他心底既欣慰又酸澀無比。
江宴說完卻不再理會眾人各異的神色,他拉了林染的手就在眾人的靜默聲中回到了屋子,再上樓。
有人叫他,他便衝那人點點頭,繼續離開。
兩人上了二樓。
那裡曾經是江宴父母的房間,也是現在江家大宅唯一沒有其他人,最清靜的地方。
到了二樓廳房陽臺前,他才站定,目光往遠處的大海眺望了片刻,才轉頭看林染,道:“你是不是狐狸精都不要緊。”
林染“噗嗤”一聲笑出來,道:“你喜歡嘛。”
“嗯,”
他道,“我喜歡。”
他伸手順了順她額前的頭髮,道,“我的錢只要你喜歡也隨便花,我賺錢就是給你花的。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