供應給各大服裝廠,製衣廠。
他原也以為自家在業內也算是紮根很深了。
但去了南洋才知道,他們只是一個廠家,真正人脈廣泛的是做貨運做貿易的船運世家江家,更別提屬於南洋地頭蛇的季家。
他們把事做得這麼絕,在整個業界的口碑壞了,往後的生意還怎麼做?
許東福聽了他的話還要反駁,電話鈴聲卻是突兀地“叮鈴鈴”響了起來。
許亦紡伸手接了電話,那頭就傳來聲音,“喂,是大少啊,大少,今天報紙上那事是怎麼回事啊?這要是真的,你們家可做的不地道啊,我們原來說好的那些訂單可要再重新商量了。”
許亦紡敷衍了幾句,道:“抱歉鄭叔,這事我也是才知道,您知道我們家紗廠為了擴大生產,提升效率,去年進了一批新機子,工藝流程也做了改進,可能是新生產的布漿洗過程跟舊的不同,才會出問題”
“不,我們的布料絕對沒問題,您也看到報紙了,布料只要再進一步洗滌就沒有任何問題了,這個我已經在跟生產部門跟進了我今天就會去找林叔溝通”
“鄭叔,您知道我們許家跟林家的關係,這事肯定是小報記者抓了大作文章,我會找林叔好好溝通解決的,如果是我們這邊布料沒處理,我們許氏一定負全責。”
許亦紡掛了電話。
抬頭看向面色各異的自己老爹和親媽,這還沒開口呢,電話又響了起來。
結果接下來的時間,滿屋子的人都在聽許亦紡接電話,然後反反覆覆說著上面那一番話了。
一開始許東福劉艾蓮還面色不忿,聽到後面,許東福卻是額上冒汗,頹然坐到了椅子上。
他到底是做了幾十年生意的老生意人,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。
做局坑林家,其實並不是什麼意氣用事,主要還是利益巨大。
原本以為做得天衣無縫,想著就算林家最後發現是布料的問題,可合同在那裡,以林祖望的性格,最多也是氣得自己臥床,鬧不出什麼事來,哪想到,哪想到
“江宴,江宴,”
許東福坐在
椅子上,腦子裡閃過昨日裡林染和江宴的神色言行,本來事情都按照他計劃的發展,這都一個多月了,什麼事都沒有,就林家個女跟江宴回來了,事情就這麼一下子爆出來。
江宴,他早就聽說過這小子人渾手段卻狠。
果不其然。
這肯定是他的手筆。
他一轉頭,就看到呆呆坐在那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次子,一下子氣就不打一處來,伸手就拿了報紙砸了他腦袋上,罵道:“腦袋空空,腦袋空空,你看看人家,腦子都奸到把你,把你哥,把我們全家都算計了個遍,你怎麼有臉說人家腦袋空空?但凡你有那姓江的一半,把她哄得服服帖帖,哪裡還有這麼多的事!我告訴你,以後你再敢找那個姓丁的,我打斷你的腿!”
許東福是越說越氣。
這對許亦霖來說就是禍從天降。
他被這突然其來的一個襲擊嚇了一跳,捂著自己被砸紅了的額頭,卻是敢怒不敢言。
好好的說著事,他父親又突然翻舊賬發脾氣,許亦紡簡直鬧心得看不下去。
他也後悔,當初,當初如果家裡跟林家提親的時候,他能夠提前一步,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?
他不想再在書房待下去,跟律師說了一聲,就帶著生產部經理直接下樓,開車去了林家。
他去到林家的時候林家正熱鬧著。
江貝村的七姑八婆有不少人都在林家說話。
畢竟染坊的事真相大白,大家都神清氣爽,就都過來林家說上幾句喜慶話,順便看看林染,跟林染說上幾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