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加重了些語氣。
“想見怎麼樣,不想見又怎麼樣?”
她賭氣道。
“想見,我自然順著你,”
他道,“不想見,那就再也不見。”
林染的眼睛立時蒙上了一層水霧,委屈極了。
半真半假。
她道:“我就說了,你這種人,想要對誰好,大概沒誰能逃得出去,然後就任你拿捏。”
江宴:“”
這麼個東西,真的是黑的說成白的,白的也能說成黑的。
但這次他卻沒再順著她。
只是等著,等著她繼續說。
林染終於惱怒極了,轉身道:“那就不見。”
話音未落手腕卻是傳來一陣劇痛,她已經被大力拖進他的懷中,然後就是一陣暴風雨般的侵襲碾壓,她起初還著惱,推他,半點推不動,最後氣得咬他,死勁掐他,她一咬他,他卻溫柔過來,極盡安撫包容地掃過她的唇舌,林染受不住這些,眼淚就“啪嗒啪嗒”掉下來。
他便停下來,擦她的眼淚,嘆了口氣,跟她道:“好了,我知道你的意思,這些天我也在想這件事,我試著像一個合格的未婚夫那樣對你,我也願意這樣做,但也就是這十幾天罷了。但等上了岸,就算你想見我,我可能也十天半個月才能見你一次,我的確做不好一個合格的未婚夫,所以我說,你想見我,我自然順著你,但你不想見,再也不見也好,我也怕做出什麼傷害你的事。”
林染聽懂了他的意思。
他並不是在威脅她,拿捏她。
他是在說,等上了岸,他很忙,可能做不到像現在這樣照顧她。
也顧不上像現在費心費力地看著她。
所以他把選擇權交給了她。
“朋友呢?”
她問。
江宴摸摸她的臉,道:“偶爾親吻,擁抱,甚至上床的朋友?”
林染:“”
這話題真是不知道怎麼談下去。
林染踢了踢腳下,道:“那到時候再說。”
江宴真是撓心撓肺的疼。
真是個沒有心肝的東西。
() 他捉住她,再低頭吻她,問她:“這幾天想嗎?”
林染詭異地聽懂了。
面上火辣辣的。
“一點點,”
她很老實的回答,“但我不敢。”
江宴:“”
他幾乎時時刻刻都會想,見到她時想,看不到時還是想。
清醒時他能控制,但夜晚卻總做些綺麗的夢,根本無法收拾。
但他不會告訴她。
也絕不會讓她知道。
因為他很清楚,這東西但凡知道,恐怕只會逃得遠遠的。
他表現得越不在意她,又恰到好處的哄著她,她才肯這樣在他懷裡,撒嬌說實話。
船一靠岸,林染遠遠就看見岸上站了許多接船的人。
她的目光在那些人身上劃過,最終定格在一位穿著硃紅色旗袍的中年女子身上。
因為她從這女子五官輪廓看到了一些她老爹的影子。
目光一定到這女子身上,腦子裡就出現了一些過往的記憶片段。
但也不多,畢竟她跟這位姑媽相處的時間也不多。
她身邊還有一個年輕人,是林姑媽的長子季學明,季學明現在就在那家新建立的南洋大學做副教授。
林姑媽還有一個次子,不過現在不在南洋,正在外國讀博士。
江宴就站在林染身邊,問她:“認出來了嗎?”
林染點頭,道:“姑媽跟我阿爸很像,奇怪得很,我每次看到什麼人的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