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暫的空缺。
叢清看準了時機,從一旁侍者端著的托盤中端過兩杯香檳,然後朝越澤的方向走去。
看見是她,越澤臉上並無多一分的表情,只是朝她點了點頭。
叢清將那杯香檳遞給他,然後道:“常玉的那副油彩我很喜歡……可以讓給我嗎?”
說話時叢清有意無意的側著身——她今日著一襲寶藍色長裙,正面中規中矩,可背面的設計卻極為大膽,整個背部都露出來,兩條細細的蝴蝶骨勾勒在背部,極其動人。
越澤禮貌地接過那杯香檳,但只在手中略停了幾秒,然後便放在了身後的長桌上。
見他沒有說話,想了想,叢清又笑道:“這是在倫敦,不是在國內……雖然我們的關係有點尷尬,但我覺得可以暫時忘掉……我們好歹還有點共事的交情吧?”
越澤笑了笑——與其說是笑,不如說是禮貌地勾了勾唇角,半點情緒都並未到達他的眼底。
下一秒,越澤便淡淡開口了:“抱歉,那兩幅畫都是送給我太太的禮物。”
叢清有點驚訝,語氣裡的那一點輕蔑之情都沒來得及掩飾:“她怎麼看得懂?”
作者有話要說:蟲胖表示很生氣,寶寶不是記性不好,寶寶只是摔了一跤,所以把名字都記混了!
你們不可以說蟲胖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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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
“她怎麼看得懂?”
這句話是脫口而出, 只是話剛出口, 叢清便自悔失言。
叢清知道季融融喜歡吃喝玩樂,平日裡對這種當代藝術是絕口不提的。
像季融融那樣的人,不提的話, 多半就是一竅不通了。
只是心裡清楚是一回事,將這事說出來, 又是一回事。
叢清後悔極了, 平日裡她自認沉得住氣,可到了越澤面前, 卻出口失言。
無論如何, 她都不該主動扯上季融融,反而讓自己失了風度。
不過話已經說出了口,沒法收回。
叢清索性不再說話,心中一時間只是想,這樣也好, 可以看看越澤對那個季融融到底是什麼態度。
當然, 在叢清的意料之中,聽到自己說季融融看不懂這些書畫,越澤並沒有太大的反應, 也沒有為季融融反駁。
他只是將注意力投向了面前的叢清,目光在後者光潔美麗的臉龐上停留幾秒,然後笑了笑,沉聲開口道:“叢小姐好像對抽象畫很感興趣。”
叢清莞爾,唇角勾起一個得體的弧度:“叢小姐太生疏, 還是叫我thia吧。”
越澤靜靜地看著她,沒有吭聲。
見他不說話,反而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看,叢清心神微亂,但很快便鎮定下來。
想了想,她開口道:“我高中那年,趙先生回國講學,當時學校安排我引導接待……雖然只和趙先生接觸了幾天的時間,但他對我的影響很大。
我當初也是被趙先生影響,才對這些藝術流派開始感興趣的。”
叢清這一番話說得很謙虛,但語氣中仍隱隱帶了幾分自矜和得意。
當然,這也無可厚非。
畢竟趙無極是二十世紀以來、全世界範圍內最偉大的華人藝術大師之一。
更確切地說,其實將“華人”二字去掉也成立——他在西方藝術界的地位名氣甚至還要遠遠高於國內。
尋常畫家若是和他有過一面之緣也許都要誇耀上許久,因此叢清語氣中那幾分自矜和得意實在是再正常不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