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電話後,臥室門被推開,越澤就站在門口。
季融融放下手機,“你都聽見了。”
越澤“嗯”了一聲,然後走到床邊來,低聲問她:“早上吃東西了沒?”
季融融搖了搖頭,然後又蹭過去,將腦袋靠在他肩頭,“我讓他回來,也不全是因為擔心他……”
越澤側頭看她。
雖然她不知道越澤預備做什麼,但他最後的目的,總歸是要讓罪魁禍首受到懲罰。
季融融垂下了眼睫,聲音低低的:“越嶺哥哥是很好的人,他不會同意他媽媽為了他做那樣的事情的。”
哪怕只是為了越澤好,她也應該讓越嶺哥哥回來,畢竟他大概是唯一能夠勸得動叢玉的人了。
聽見懷裡小傻蛋的話,越澤喉頭滾動了幾下,“融融,我知道他是很好的人,所以……”
季融融好奇:“什麼?”
越澤沉默了很久,最終也只是搖搖頭,“沒什麼。”
季融融鼓起了臉頰,有點生氣,但卻不得不偃旗息鼓。
算了,只要狗男人不想說,她是怎麼問也問不到的。
***
當然,儘管給越嶺哥哥打了那一通求救電話,可叢清根本就沒等到越嶺回來,便被警察以涉嫌去年八月的一場車禍為理由,帶回去協助調查了。
季融融猜到,這大概是越澤做的。
他遠比她更早察覺到那一場場車禍的貓膩,所以一早便派人暗中蒐集證據。
到了此時,粵海分公司的審計已然結束,到了揭盅的時候,手中的牌面全部亮出來也無妨。
季融融一直都很討厭這位表小姐,從小到大兩人處處針鋒相對——其實季融融老是會忘記自己要討厭叢清,有時候見面還會問她的手錶鞋子是在哪裡買的,等到問完她才覺得懊惱,想起來這該是自己的死對頭。
可到了如今,季融融卻沒有半點仇人倒黴的幸災樂禍,相反只覺得茫然。
她並不覺得叢清有那麼壞,也不覺得叢玉有那麼壞,可事情偏偏就是發生了,而始作俑者就是她們無疑。
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?
是從越澤回到越家開始?還是從越嶺哥哥的病情一天天惡化開始?
季融融也不清楚。
可能不光是她,甚至連她們自己都不知道事情為什麼發展到了這一步。
***
次日下午三點,粵海市經偵大隊正式對越氏集團粵海分公司的數起違規招投標立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