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真的消失了”,是的話會鬆口氣,然後歡天喜地的做自己的安排。
蘇清詞把手機丟在一邊,又把充電線拔了,放任電量一點一點耗盡。
燒雖然退了,可身體虛弱無力。蘇清詞在酒店發黴了三天,直到元旦當日,不得不出門曬曬太陽。
他照鏡子看自己,一臉病容,但並不醜陋。
忘了是誰說的了,美人在骨不在皮,即便是病入膏肓瘦骨嶙峋,那也是個弱柳扶風我生猶憐的病美人。
蘇清詞被酸的牙疼。
洗把臉,塗點潤膚乳,敷衍至極的出了門。
安娜麗絲早在美術館等著了,就是沒想到蘇清詞是打車來的。
從內部通道進入,館內暖氣太熱,蘇清詞邊走邊脫羽絨服,安娜麗絲順手接過,不出所料,蘇老師穿的很隨便。
黑色修身褲,黑色圓領毛衣,連內搭的襯衫都是黑色的。
幸好安娜麗絲早有準備,把蘇清詞推進休息室,換上她特意帶來的高定西裝。
“天才畫家蘇清詞”七個字本身就很有熱度,再被媒體熱上加熱,冠上“霧霖集團小少爺”的名頭,呈現的效果就是王炸了。
現場媒體如雲,有一擲千金的財閥現身,有德高望重的老藝術家親臨,更有當今國內畫壇泰山北斗的重量級人物捧場,氣氛火熱,空前絕後。
蘇清詞繼續以“久仰”作為開始,以“過獎”作為結束。
雖然他年少輕狂,並不覺得哪裡“過獎”了。
他就是優秀,就是萬里挑一,就是一騎絕塵的天才,沒毛病,繼續誇,不要停。
他可不是虛懷若谷的裴景臣,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內心安理得的狂妄自大,理直氣壯地目中無人。
蘇清詞覺得該跟安娜麗絲說說,以後換個“社交專用詞”,然後想起自己沒有以後,算了。
畫展順利進行,完美謝幕,展出的作品均被銷售一空。很多藏家意猶未盡,追問蘇清詞何時再辦畫展,蘇清詞心不在焉的回答時,聽到有人用法語叫他名字。回頭一看,正是被安娜麗絲經常提到的骨灰級腦殘粉,約瑟夫。
約瑟夫激動欲狂的跟蘇清詞握手,聽他秘書說他是專門從巴黎飛過來參加畫展的,為此不惜取消了三個重要會議和所有休假,蘇清詞還沒怎麼著,他先被自己感動的稀里嘩啦。
約瑟夫指著手機上一幅畫,興奮的問蘇清詞要買。
《太陽花》
蘇清詞畫完之後,將它拍照發到了社交平臺上。
雖然蘇清詞微信好友只有三個,但他在網際網路上的個人賬號,卻擁有十分可觀的粉絲數,活躍度和影響力遠超一些二三線的明星。
蘇清詞有時會將作品發上去展覽,這幅《太陽花》收穫的轉贊評一騎絕塵,評論區都是書畫界同行拍案叫絕的大拇指,更是被多個藍v轉發評鑑,還短暫的爬上了文娛熱搜。
無數藏家跟安娜麗絲豪氣報價,安娜麗絲懷著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彙報給蘇清詞,最後只能含淚表示這是非賣品。
蘇清詞說:“已經沒了。”
約瑟夫的表情天崩地裂,大聲追問是誰搶先一步買走了。
蘇清詞沒有解釋,把爛攤子扔給安娜麗絲收拾,離開美術館。
外面又下雪了,蘇清詞站在屋簷下,拿手機登入社交平臺賬號,找到《太陽花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