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,欲止又言道:“少爺,咱們是要去金粉貴族。”
蘇清詞搖搖手機:“我眼睛不瞎。”
王秘書閉嘴了,為蘇清詞開啟車門。
回到駕駛座,王秘書戴上藍芽耳機,接聽電話說:“是,您放心,我接到人了,大約二十分鐘就到。”
王秘書在蘇氏工作三十多年,經驗老到,一絲不苟,說二十分鐘就二十分鐘。
蘇清詞被訓練有素的侍應生引進大廳,蘇柏冬遠遠看見他,走過來,皺眉:“這種場合,怎麼穿的這樣隨便?”
蘇清詞面無表情道:“王秘書再晚來一會兒,我就該穿睡衣了。”
蘇柏冬臉色頓時垮下去。
蘇清詞視而不見:“那我走?”
蘇柏冬忍下脾氣:“上電梯。”
蘇柏冬十九歲當爹,不到四十五就做了爺爺,如今六十多歲,身子骨英朗得很,氣壯似虎健步如飛。除了鬢角有些白髮,不然天生一張娃娃臉實在很難叫人猜出真實年齡來。
和他兒子蘇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。
蘇清詞背對著他,不想多看一眼。
“知道薇薇安小姐嗎?”只因蘇清詞過於聽話乖巧的來了酒店,蘇柏冬語氣緩和下來。
他對這個孫子的感情很複雜,畢竟是唯一的孫子,談不上討厭,但也絕對不喜歡就是了。所以平時的酒會應酬,他都不屑帶蘇清詞,也不想這個孩子跟著他拋頭露面,惹是生非。
蘇清詞回了句“不知道”。
透過電梯門的反光,他覺得蘇柏冬可能在自作多情。
在蘇清詞的字典裡從來沒有尊敬長輩這四個字,儘管這是他老子的老子。
電梯“叮”的一聲,門開。
之所以來金粉貴族,是因為……
看到了。
“哦買噶,你是蘇清詞?我的偶像!”薇薇安提著香檳色的大裙襬迎上來。
蘇清詞的視線穿過她,落到遠處的裴景臣身上。
凌躍的年會就在金粉貴族舉辦。
裴景臣正跟一個青年就謝了頂的眼鏡仔說話,對方一臉諂媚,哼哼哈哈,碰杯的時候刻意矮過裴景臣的酒杯。
二人又說了一會兒,裴景臣轉身時,和相距數十米外的蘇清詞目光碰撞。
酒店大廳金碧輝煌,名流們來來往往穿行不息,兩個業界精英四目相視。
蘇清詞突然心慌了一下。
他有必要走過去,跟裴景臣解釋清楚:“我跟蘇董來的。”
裴景臣自然看見蘇柏冬了,微微點頭。
“是真的。”蘇清詞強調道。他真的不是跟蹤狂,別誤會。
裴景臣:“嗯。”
明明就是奔他來的,何須拿蘇柏冬當藉口。
蘇清詞想不到有朝一日,自己也會被自己的虛偽噁心到,明明是個二皮臉啊!
莫非是人之將死,良心發現?
“裴總,這位是……”凌躍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走過來。
裴景臣介紹道:“蘇清詞,清詞妙句的清詞。”又轉過來跟蘇清詞介紹張總李總劉總。
單拎出來一個都不認識,提及背後經營的產業才有點印象,蘇清詞真心為裴景臣能與這些大佬結交而感到高興。
同樣的,大佬們初見蘇清詞,說實話有點詫異。
這種場合下,誰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