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優雅矜貴的男人,坐在沙發的另一端,目不斜視,面色沉靜。
四名保鏢費力的按著一個掙扎哭喊的女人,而旁邊另一個女人,正拿著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在她肚皮上滾動,對哭喊聲恍若未聞。
地上還躺著一個男人,正是黎喻舟……
看著自己父母遭遇,她沒有正常反應的尖叫出聲。
而是掉頭就跑。
夏如槿懶洋洋的靠在沙發邊,輕聲吩咐,“攔住她。”
“住手!夏如槿,你住手!不準為難我女兒!啊……你們這群混蛋,快放開我!我要取消合作,你們給我滾!給我滾出去!”
阮心薇奮力掙扎,看到黎夢雅的瞬間,更加瘋狂。
夏如槿無動於衷。
這女人是被自己丈夫算計了,她清楚。
但是這黎夢雅的反應遠超過她的預料,她竟然也知情?這讓夏如槿有些詫異……
來都來了,豈有放了的道理。
是真的受害者,還是與虎謀皮最後得不償失,還說不準呢。
“夏如槿,你這個賤人發什麼瘋!快放了我!”
黎夢雅嬌滴滴的聲音,厲聲呵斥。
但比起阮心薇的尖銳,她還差多了,夏如槿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。
此起彼伏的謾罵,吵得夏如槿太陽穴直跳,她微微擰眉,剛想發作,旁邊男人清清冷冷的嗓音,“讓她閉嘴。”
隨著話音落,身後嗚嗚兩聲,黎夢雅安靜了。
夏如槿轉頭,朝霍言深嬌憨一笑。
江謹言坐在霍言深的另一邊,剛好準確的接收到夏如槿送過來的秋波,無聲的打了個寒顫。
這對夫妻真的,這種時候也能秀恩愛……
他直覺的起身,朝身後走去,親自動手,堵了阮心薇的嘴。
世界徹底安靜了。
左寒看了他一眼,抱歉的開口,“江總。”
江謹言掏出手帕,慢條斯理一根一根的擦著手指,聲音矜貴優雅,“無妨,我只是不想被比下去。”
左寒,“???”
這莫名其妙的勝負欲,出自哪裡呢?
宋一心正專心致志的施法,聞言手都頓了一下,掀開眼瞼看了一眼身側之人,隨即迅速移開視線。
低聲唸完最後幾句,然後捋了一下袖口,手法嫻熟的收回了雞蛋。
眼瞼閉上,默了幾秒鐘。
在她收手的瞬間,阮心薇也頓時鬆了一口氣。
像是受完了一場刑法,臉色蒼白無血色,眸光空洞,額頭的碎髮都被汗打溼了……
左寒幾人沒收到命令,也不敢鬆手。
詢問的眼神落在宋一心臉上。
宋一心斂眸默了片刻,隨即眉梢輕輕擰了擰,再睜開眼,看著阮心薇的眼神多了幾絲冰寒。
“你這種人,枉為人母。”
“……”
阮心薇眼瞼顫了顫,回神了幾分。
視線慢慢聚焦在宋一心臉上,開口嗓音啞的不像話,“你都知道了?”
宋一心冷聲,“你們外面這些齷齪事,我無意知道。”
夏如槿聽見這些對話,臉上的疑惑更深。
她起身走過去,滿臉閃爍著八卦之光,伸手去奪她手上的雞蛋,“讓我看看,有多齷齪。”
宋一心手腕翻轉,避開了她的手,接著便對上對方疑惑的眼神。
她紅唇微微抿了下,聲音沉沉,“你別看。”
夏如槿不解,“為什麼。”
宋一心視線落在她小腹上,“你肚子裡這小娃娃,天性已經夠暴戾了,再讓她看到這些陰暗的東西,可能會長歪。”
夏如槿,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