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在配合她嗎?
怎麼這時候還能吃醋?
斟酌著措辭,認真思考了一瞬,“比那位白家大小姐好,但比夏夏還是差了不少。”
拿認識的人作比較終究不好,萬一她還要排序怎麼辦。
所以霍言深就挑了不認識的白大小姐踩。
剛好這一踩,就踩在了宋一心心坎兒上。
或許是先前被白凝霜刺激到。
也或許是無形的佔有慾……
宋一心聞言,下意識開口詢問,“他答應了?”
夏如槿見她上鉤,都顧不上追問霍言深,轉頭有模有樣的肯定,“當然答應了啊!我給他發了照片,他說剛好是他的理想型!”
“我看看。”
女孩子掌心攤開,語氣有些衝。
夏如槿沒說話,幽幽的視線凝視著他。
霍言深似乎也詫異,側頭看著她,眼神帶著無聲的疑惑。
被這兩道視線同時盯著,宋一心再大的情緒都理智了,不動聲色的收回手,撥弄了一下頭髮,聲音滿是無所謂。
“好歹也掛了前女友的名頭,我就只是好奇,理想型是什麼樣的。”
“你希望是什麼樣的?”
霍言深淡淡的問。
宋一心聲音有些不自然,“我有什麼希望的?關我什麼事?”
霍言深嗯了聲,肯定她,“確實不關你的事。”
宋一心,“……”
車廂裡再次恢復了安靜。
但這次,比剛剛那種,心虛的感覺更難熬。
那份不敢言說的愛意,不甘心的喜歡,就像一顆晶瑩剔透的水晶球,被她悄悄藏在心裡的某個角落,連自己都不敢觸碰。
但在剛剛三言兩語之間,好像那顆水晶球沒藏好,被別人偷窺了。
心裡像貓抓一樣。
再次後悔,不該上這輛車的。
江謹言也沒這對夫妻可怕。
即便是神,內心也是小女孩兒心性,談到感情方面,頓時就亂了分寸。
她臉色變幻莫測好多次,終於忍無可忍,提高聲音,“我警告你們,不許出去到處亂說!”
這話,就等同於是預設了。
霍言深聲音淡淡,“嗯。”
夏如槿眉眼彎彎,“哦。”
沒有感情的一個詞,沒有任何可信度。
宋一心想哭。
但話都到這個份兒上了,沒有一點收穫,也太悽慘了。
索性破罐破摔,攤開掌心向上,“給我看看,什麼理想型!反正我這段時間也回不了苗疆,跟你們一起去看!”
夏如槿低眸,瞥了一眼她攤開的掌心,聲音幽幽,“我要是現在說沒有理想型,你信嗎?”
宋一心,“……”
臉上白一陣紅一陣,最終變成鐵青。
意識到自己被耍了。
但太晚了。
她憤憤不滿的瞪著這對惡劣夫妻,幾秒之後,腦子靈光一閃,盯著夏如槿幸災樂禍,“騰其萱相信,我就相信。”
夏如槿,“……”
草!
(一種植物。)
夜色濃稠。
長長的車隊緩緩下山。
夏如槿他們這輛車,走在第二。
走在第一的,赫然是騰其萱和原殊然二人。
車廂內安靜得壓抑,原殊然默默往窗戶邊靠了靠,幾乎快貼在門上了,不太想面對此刻有些失控的騰其萱。
心裡悄悄腹謗了一遍夏如槿:常在河邊走,哪有不溼鞋。
這下翻車了吧?
叫她以後還騙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