渾身像是被拆了重組,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。
男人的嘴,騙人的鬼。
一開始確實是很輕,她稍微不適便會停下來。
但到後來,完全沒有節制。
讓她懷疑是不是昨晚上被下的蠱,今天還好端端的活著。
“你說……”
夏如槿剛開口,嗓子火辣辣的。
輕咳了一聲,繼續,“那混蛋到底上哪兒搞的欲蠱,竟然躲過了我的視線,躲過了小青的視線。”
哦,小青就算了。
那傢伙被施了沉睡咒,今下午她睡醒了才醒過來。
不用想都是傅時衍搞的鬼。
男人準備上床的腳步頓了一下,轉身去倒了一杯溫水,攬著她的肩膀,將她靠在自己懷裡,貼心的喂她喝。
夏如槿也不矯情,就著他的手喝。
房間昏暗,只亮了一盞壁燈。
適應了這個光線,能清晰的看到周圍的格局。
也能清晰的看到——
女孩子唇瓣是淡粉色的,白皙的小臉透著紅暈,面若桃花,喝水的時候很認真,小扇子一樣的睫毛微微顫動。
他視線往下,落在她的唇,下巴,脖頸,鎖骨。
然後視線逐漸火熱。
夏如槿很白很瘦,脖子修長白皙,像天鵝一樣優雅,上面還有點點紅痕,是他的傑作,兩彎鎖骨在碎髮的映襯下,若隱若現……
“你看什麼?”再開口時,她聲音還是有些啞,但嗓子舒服了不少。
霍言深移開視線,將水杯放回原處。
“不是蠱,是藥。”他嗓音清清冷冷,解釋道。
夏如槿擰眉,“藥?”
“嗯,某些不正規渠道才能得到的藥,有催情作用,應該是昨晚的薑糖水。”
“……”
夏如槿心裡愧疚感弱了一點。
傅時衍還是有分寸,下藥的物件只是她,沒有算計霍言深的意思。
但是轉念又一想,有什麼區別?
反正最後是經由她的手,餵給他喝了。
眼瞼顫了顫,有些不自然的躺了回去,扯過被子蓋過自己的鼻子,只露出兩隻圓溜溜的眼睛在外面。
“老公……”她輕聲喚他。
“嗯?”
霍言深掀開被子一角,輕手輕腳的躺了上來。
長手一勾,順勢將她攬進懷裡。
夏如槿靠在他的胸口,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,一下,一下,忐忑的心也慢慢安靜了下來。
“昨晚的事,對不起。”她輕聲。
男人眉心微蹙,“你為什麼跟我道歉?”
夏如槿回答,“傅時衍算計了你,雖然我不知道,但確實是因為我。”
霍言深,“……”
他低眸看著她,薄唇緊抿,有好一會兒沒說話。
夏如槿能感覺到頭頂那道視線。
但是她心虛,所以一直不敢抬頭,腦袋死死的埋在他的胸口,一副鴕鳥的姿態。
空氣裡全是壓抑。
夏如槿忐忑的等著他開口。
像一個罪無可恕的犯人,在等待最後的宣判。
半響。
就在她越來越緊張的時候,男人開口了。
他嗓音低低啞啞,帶著些許不確定,“這跟你先前隱瞞我的事有關?”
夏如槿,“……”
她沒想到他記性這麼好。
而且還能準確無誤的聯絡上。
“不是你一個人身份特殊,是苗疆女子身份都特殊。你,奶奶,原殊然,你們都一樣,身上都有不為人知的秘密。就是那個,迫不得已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