煥臉上,“帶走吧,接下來的事,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。”
夏彥淮還想求情,但是觸及到霍言深冷若冰霜的臉,盡數嚥了回去。
白藍相間的警車,緩緩駛離院子。
房間裡安靜。
霍言深和夏如槿坐在沙發上,夏彥安坐在對面的單人沙發,夏彥淮站在落地窗前,看著車子沒了影子,還戀戀不捨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他輕嘆了一口氣,轉身走回來。
他坐在夏如槿的對面。
手肘撐著膝蓋,雙手交握,微微曲著背,像一座山。
儘管不再偉岸,也想替別人遮風擋雨。
夏如槿不知道想到了什麼,默默的移開了視線,率先開口,“是她自己沒抓住機會。”
夏彥淮微愣,“什麼意思?”
“她手上藏著東西,是一個石像,我看清楚了。”
“……”
夏彥安一頓,像是想到了什麼,“對,我剛剛隱隱約約也看到了一個石像,巴掌大,沒有手腳,脖子上纏著一條蛇,那形狀我以前沒見過。”
夏如槿小臉前所未有的嚴肅。
夏彥淮看著她這樣,莫名忐忑,“很重要嗎?我馬上去叫她交出來!”
夏如槿涼悠悠的掃了他一眼。
那一眼,分明不帶任何情緒,卻讓夏彥淮感受到了失望。
他心裡咯噔一聲,“你……”
“不用,只是一具軀殼而已。裡面的東西早跑了,只是餘詩茜還抱著僥倖心理,為自己找退路。”
渴望變成普通人,當真的變得普通了,又想再特殊一點。
這大概就是人擺脫不了的貪念。
她徹底變成了餘詩茜,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,又有些不滿足。想要保留著跟神靈的聯絡,以免下次有所需的時候,跟他交易。
殊不知,背叛過神靈的人,不會得到第二次信賴。
她不被報復就已經是萬幸了。
夏彥淮滿面怒容,“這混賬東西,還是屢教不改!等我明天去找她,讓她把東西交出來!然後把知道的一五一十……”
“夠了。”夏如槿打斷了他。
看著他的目光冷冽,“我們之間的父女情分,到此為止。”
夏彥淮身子一僵,“小槿,我……”
“你只有一份愛,沒辦法平分,也不可能平分。”
夏如槿站了起來,聲音無比釋懷,“今後夏家的一切,都跟我無關,我不會再阻撓你做任何事。但是最後提醒一句:你前半輩子做過的好事,得到的福報,都幫她消除戾氣抵消了。再想逆天而行,小心因果報應。”
夏彥淮,“……”
他寧願這女孩子罵他兩句。
控訴他言而無信,責罵他狼心狗肺。
誠然,是他先對她丟擲橄欖枝,當這段半路的父女情分維持得差不多的時候,又是他親手推開了她。
她是個善良且有主見的姑娘,這席話已經是給足他面子了。
看著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走出去,夏彥淮默默的靠在沙發上,一言不發。
他也沒臉再繼續挽留了。
夏彥安思索了幾秒,跟了出去。
剛走出院子。
一陣寒風襲來,夏如槿打了個哆嗦。
肩上一件溫暖的外套落下,男人長手一伸,輕鬆的將她攬在懷裡。
“穿成這樣就跑出來,屢次不長記性,下次不管你了。”清冽的嗓音,帶著淡淡的警告,格外溫暖。
夏如槿靠在他懷裡,懶洋洋的眯起眸子,“我不信,你才捨不得……”
霍言深低眸睨著她。
突然曲指在她腦門兒上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