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夏如槿無奈的翻了個白眼,見他一副語重心長的表情,顯然是又要開始了。
忙捂住耳朵轉身,“我不聽我不聽,王八唸經……”
後面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因為她一轉頭,剛好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霍言深站在二樓樓梯口,雙手手肘撐著扶手,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,俊臉上似笑非笑,不知道站了多久了。
“……老公?你什麼時候過來的?”夏如槿表情有些訕然。
她是背對欄杆站的,錢叔和她面對面,肯定能看到霍言深出來了。看到了還跟她爭論,明顯就是故意挖坑。
想到這裡,她猛的轉身,怒瞪身後。
錢叔見效果達到,灰溜溜的提著燈籠轉身,完美的避開了她質問的眼神。
腳步聲越來越近,清冽磁性的嗓音響起,“你親手做的燈籠?”
“對啊!漂不漂亮?”
夏如槿咧嘴笑,一口小白牙森森。
女孩子舉著一個大燈籠,火紅的光映在她臉上,照的面板白裡透紅。上一秒還殺氣騰騰的小臉,看著他時,頓時笑眯了眼。
霍言深失笑,深邃的目光注視著她的臉,意有所指,“漂亮。”
夏如槿被他這直勾勾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。
將燈籠放下,抱著他的手臂晃了晃,“你今天這麼早忙完啦?”
霍言深低眸笑,嗓音清清冷冷,“嗯,想著提前結束,查查你的功課。”
夏如槿,“……”
真是怕什麼來什麼。
她都是成年人了,能不能給她點人生自由?
對上那雙深邃幽寂的眸子,夏如槿緊抿著唇,悄悄在心裡祈禱。
神靈啊,上帝啊,聖母瑪利亞啊,隨便哪個都行,能不能幫她岔開這個話題,她不想和睦的夫妻關係破裂在今晚。
大概是願望太強烈,真的被聽見了。
座機突然想起,打破了夏如槿尷尬的處境。
她以百米衝刺衝了過去,看著離座機還有兩米,正走過來的某傭人,溫和一笑,“我來就行,你去忙你的。”
傭人點點頭離開。
她拿起手機,聲音異常溫和,“喂?”
“夏如槿?你怎麼還在霍家?怎麼不回我訊息?”那頭熟悉嚴肅的聲音,是嚴煥。
“我不在霍家在哪兒?手機沒在手上,怎麼了?”
“夏家出事了。”
“……”
掛了電話,霍言深見她臉色不對,眉心微擰,“怎麼了?”
“好像,夏家出事了。”
“……”
車上,夏如槿靠在車窗上走神。
窗外景物飛逝,昏暗的路燈透過樹枝斑駁的落進車裡,襯得她一張小臉半明半暗,沒有半點溫度。
霍言深開著車,時不時的轉頭看她。
見她始終沉浸在自己的思緒,忍不住伸手,握住了她放在腿上的小手。
“在想什麼?”
夏如槿回神,下意識坐直了身子,“沒想什麼。”
霍言深單手握著方向盤,利索的轉了個彎,聲音淡淡,帶著幾絲篤定,“自責?”
夏如槿沒說話。
握著她手的大手緊了緊,“這是我們早就料到的結果,而且選擇權在他們手上,跟你沒關係。”
夏如槿垂下眼瞼,“我只是有點失望。”
人心真的是個反覆無常的東西。
前段時間,她分明感受到了夏彥淮對她的關心和愛。
他是真的接受她了。
但是就因為真正的‘夏如槿’回來了,他就可以毫不猶豫的跟她劃清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