扁了扁嘴將電腦放回去,這才輕手輕腳的爬上床。
空調開得不低,但是她手腳有些冰冷,自覺的躺在最裡側,跟霍言深中間隔了一個人寬。
剛關燈,一隻手臂便將她撈了過去。
“寫完了?”
他嗓音黯啞,帶著剛睡醒的慵懶,聽得人酥酥麻麻的。
夏如槿冷哼了一聲,沒說話。
霍言深也沒打算聽她的回答,自然的攬過她的腰,將她的手放在胸口,又把腳壓在腿下。
一陣暖意湧到心窩裡。
夏如槿剛剛積蓄的不滿也淡了些,小手往旁邊撤,“涼。”
霍言深制止她,“別動。”
“……你別以為這樣我就不生氣了。”
夏如槿軟綿綿的聲音嗔怪,聽起來更像撒嬌抱怨。
男人緩緩睜開眼睛,低眸凝視她,嗓音情緒難辨,“你生什麼氣?”
夏如槿,“……”
他竟然還不知道她生什麼氣?
這狗男人!
她翻身,想對他嗤之以鼻。
那隻大手輕鬆的制住她的肩膀,漫不經心的提醒,“做錯事,現在罰都不能罰你了?”
夏如槿噎了幾秒,“大男人這麼記仇!逃課的事不是早就過去了嗎?”
“逃課過去了,你組隊攻擊別人公司防火牆呢?”
“……”
夏如槿腦子裡有根弦接上了。
所以,是因為這個?
“我又沒招惹霍氏旗下的公司!”夏如槿小聲嘀咕。
“不是招惹誰,是這種行為本身就是不對。”
男人低聲,耐心的解釋,“你本意不壞,只當這是一場遊戲。但這場遊戲擾亂了秩序,給別人帶來的恐慌,就是錯了,還不明白?”
夏如槿整個人都懵了,還有點不可思議,“喬野說,刪掉痕跡別人不知道……”
“他說你就相信了,腦子呢?”霍言深嗓音沉了。
夏如槿敏銳的發現,他是認真的。
霍言深一般情況下會順著她,但要是真生起氣來,還挺嚇人的。
扁了扁嘴,弱弱的把腦袋埋進他胸口,“我錯了,我之前真的不知道,以後會注意的,你別生氣。”
霍言深低眸。
藉著微弱的廊燈,能看到那顆黑乎乎的小腦袋,像鵪鶉一樣紮在自己懷裡。
明明剛剛還不服氣,現在認錯倒還挺快的。
也不是無可救藥。
俯身,吻了吻她的發心,“我沒要你死守規矩,但也不能不守規矩。對待心懷不軌之人可以以牙還牙,但對不相關的人,不能隨心所欲……”
他聲音很輕,低低啞啞的縈繞在耳邊。
無比熟悉的口吻,是說教,也是關心,更透著難以言說的親暱。
曾經她覺得厭煩無比的話,現在卻無比親切。
夏如槿悄悄抬起頭看他,從她這個角度,剛好能看到弧度完美的下顎,逆著光,五官迷離,清冷俊逸得恍若神只。
她看著看著,心窩裡熱得厲害。
鬼使神差的,她雙手捧著他的臉,仰頭吻了上去。
因為在懷裡佔弱勢,她腳指頭都在使勁兒,但是吻卻印偏在唇角。
霍言深是個正常男人,軟乎乎的小妻子每天抱在懷裡,只能看不能吃,本就一直緊繃著,哪兒經得住突如其來的撩撥。
他喉結滾了滾,攬著她腰間的手臂收緊。
低頭貼近她耳邊,嗓音黯啞,“賄賂我?”
“???”
夏如槿沒太明白。
感覺腰間那隻大手不安分的動了動,指尖挑開睡裙,她理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