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幽的,“你不覺得剛剛的話你不該聽嗎?”
霍晨鑫,“……”
確實,好像知道的越多,死的越快。
那支鮮花適時的伸到他面前,“要,還是不要。”
霍晨鑫扯了扯唇角。
他想活著走出這裡的話,有選擇嗎?
伸手,接過那朵花。
在他手指觸到的同時,那支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,最後在他左手虎口處,凝成一朵花形的紋身。
要是剛剛聽到夏如槿說只是院子裡的花,他還心存一點僥倖。
現在完全死心了。
同時也多了些安心的感覺。
降神儀式,聽說是神化的大巫師才能掌握的秘法,大嫂竟然都會,那能跟二哥抗衡吧?
這選擇定了,他便再也沒有回頭路了……
“大嫂這手控制人的方式很厲害,為什麼之前藏得這麼深?”
他近些年雖然大多數時間都在國外,但是他從來沒放鬆對霍家局勢變化的觀察,夏如槿這三年來的所作所為,完全配得上‘花瓶’二字。
現在這轉變,未免太大了點。
“我不喜歡控制別人。”
夏如槿聲音無所謂,“如果可以的話,我倒希望你剛剛立場堅定一點。”
“都落到這步田地了,我又不是想找死。”霍晨鑫接受了事實,也放鬆了不少,整個人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。
“我就喜歡別人找死,因為死人更好控制。”
“……”
霍晨鑫不想說話了。
再繼續下去,他要自閉了。
今天這一趟,完全顛覆了他的三觀,本來還想問問可愛的大嫂關於長生蠱的事情,現在愣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。
生怕她改變主意,弄死他。
都說美麗的花,有毒。
事實證明,美麗的花瓶,也有毒。
霍言深從夏如槿進來,便沒有多說話,聽到她最後這句話,唇角無奈的勾了勾。
“夏夏。”
夏如槿起到一半的身子僵住,抬眸錯愕的看向他。
這個熟悉的稱呼,恍如隔世。
他這麼輕飄飄的叫出來,親暱到她想哭……
“嗯?”
“女孩子要溫柔一些,別總是把死不死的掛在嘴邊。”霍言深嗓音低低的,帶著跟她說話時獨有的輕柔,更像是哄。
夏如槿站直了身子,“我覺得我已經很溫柔了,要不是你說殺人犯法,我也沒必要老唸叨啊。”
她嘟著嘴,垂著眼瞼,雙手揪著手指頭不滿。
他低眸注視著她,眉間的冷漠化開,添了幾絲笑意,“這麼聽話?”
夏如槿一頓。
阿婆以前一直說她不聽話,肆意妄為。
當真的沒人管她,獨留她隻身一人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時,才發現曾經善意的提醒是多麼可貴。於是下意識的,開始聽取別人的建議。
“因為你說的有道理,所以我聽你的。”她點點頭,小模樣無比認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