語氣淡淡,帶著威脅。
餘詩茜面對他強大的威壓,下意識膽怯。但越是這樣,她就越相信夏如槿的話。
心裡只有一個信念,一定要取得夏如槿的信任。
“也不是什麼秘密啦,就是女孩子之間的私房話,霍總不方便聽。”她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,就不信他還要糾纏。
霍言深沒說話,但也沒動。
只是垂著眼瞼,定定的看著夏如槿,帶著審視。
就在餘詩茜腦子飛快轉動,想著其他新招的時候,霍言深開口了——
“給你半小時。”他揉了揉夏如槿的頭髮。
“……”
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,夏如槿長長的舒了一口氣。
轉頭看向餘詩茜,又恢復了那副驕橫跋扈的樣子,“找我什麼事?”
餘詩茜看著她這反應,不可思議。
“你很怕他?”
“我怕他?笑話!我憑什麼怕他!”夏如槿揚了揚下巴,聲音提高,極力掩飾著不自然。
餘詩茜笑了。
拉著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,語重心長,“小槿啊,有什麼困難儘管跟姐姐開口,我一定會盡全力幫你的!”
夏如槿猶豫了片刻,吞吞吐吐說出原因。
霍言深讓她還錢,否則不同意離婚,就這麼一句話,其他什麼都不說。
但餘詩茜自認掌握了一切,無需再問……
只是畢竟是這麼大筆錢,她還是再三確定,“你真的下定決心要離?我聽曼曼說,你前幾天還在學校裡維護他,跟她發生矛盾。”
夏如槿突然就炸了,“你還好意思說餘詩曼!就因為她蠢,到處傳我跟白藝鳴的事情,才會讓我到現在都離不了!”
這麼一說,餘詩茜就懂了。
感情動手打人,只是拿餘詩曼出氣。
“行了,你也別生氣了,這件事是曼曼的錯,回頭我會教訓她。”
餘詩曼穩了穩心神,一本正經道,“小槿,你也看到了,這麼大筆錢你爸爸根本拿不出來,眼下只有我能幫你。”
“你能幫我?”
“對。”餘詩茜點頭,“但是我要問餘家要錢,所以必須走法律程式,你給我打個欠條。”
“……”
夏如槿罵人的髒話卡在嗓子眼兒,憋得臉頰通紅。
簡直長見識了。
本來就是她欠她的錢,現在成了借給她?
她猛的站起來,臉上全是陌生和震驚,“你果然跟霍言深說的一樣惡毒!讓我離婚了還背上一筆債務!”
“我……”
“他說你不安好心,我還在幫你解釋!”
夏如槿轉頭直奔病房,“我要去告訴爸爸,你訛我!你故意訛我!這錢本來就是我借給你的,你竟然要我打欠條!”
她急得快哭了,像是才發現真相,又驚又怒又失望。
餘詩茜臉色猛變,拉住她,“小槿,你聽我解釋……”
“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!”
“我怎麼會騙你,我只是,我也沒辦法啊,這都是餘家的意思……”
“難道那些錢不是餘家借去的?”
夏如槿聲音尖銳,“我聊天記錄和轉賬記錄都有,說的清清楚楚是餘家借的!我要告你,我要告你們全家,讓霍言深的律師團隊告到你們傾家蕩產!”
“……”
餘詩茜臉色徹底變了,這花瓶來真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