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的安危。”
夏如槿移開了眸子,仰頭看著天花板,像是跟他說話,又像是自言自語,“血蠱只有至親之人,或者枕邊人,才能種蠱成功,二叔和小姑不可能害爸爸……”
那就只有一個人了。
霍言深薄唇微微抿著,冷眸閃過幾絲涼意。
得到這個答案他完全不意外。
但是想到夏如槿跟那女人親如姐妹,忍不住想看她的反應。
他側眸,看這女孩子攤在沙發上,穿著米白色的短裙,肩帶稍稍滑下,露出雪白的鎖骨,在長髮下若隱若現。
小腿兒毫無形象的橫著,裙襬往上爬,落在大腿處。
不知道想到什麼,他忍不住蹙眉……
“我要殺了她。”她突然開口,聲音冷幽幽的。
“……”
霍言深幫她捋裙子的手一頓,下意識抬眸,夏如槿坐姿都沒挪一下,依舊仰著頭看天花板,小臉恢復了一點血色,纖長濃密的睫毛撲閃撲閃。
雲淡風輕,像是在說著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。
他不自覺想到了前天晚上的場景,她輕飄飄的問靜怡,想怎麼死。
不是嚇她,是真的動了殺心。
霍言深突然發現,他這件放了三年的小花瓶,變得他不認識了。僅用兩天的時間,推翻了以前他對她的所有認知。
“殺人犯法。”他冷靜提醒。
“那她殺夏彥淮不犯法?”夏如槿極其不岔。
霍言深依舊淡定,“你有證據嗎?”
“你不相信我剛剛說的?”
“我相信。”
霍言深在她沉靜的眼神下,緩聲繼續,“但是別人會相信嗎?在這個不被大眾熟知的領域,你所謂的證據,只是無稽之談。”
夏如槿小臉繃著,沉默了良久。
吐出來一句,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……”
霍言深心尖抖了抖,總覺的她這句‘知道了’不簡單。
比如轟轟烈烈的‘搞傳銷’事件。
剛想追問,門被敲響了。
他迅速幫她把裙襬撥到膝蓋下,再扯了扯肩帶,半天扯不端正,眼神極其嫌棄。
“你能不能坐好?”
“你抱我。”夏如槿眨巴眨巴眼,嬌滴滴的伸出手。
回答她的,是一件西裝劈頭蓋了下來。
她是真的累。
乾脆懶得掀了,就著這樣的姿勢,直接閉上了眼睛。
是醫生例行查房。
剛檢查完,主治醫生眼底閃過幾絲古怪,又不確定的仔細檢查了一遍。
各項指數達標,身體機能在恢復正常。
十分鐘後。
病房裡聚集了幾位專家教授。
“這簡直就是奇蹟啊!聞所未聞!”
“我從醫幾十年,第一次遇到過這種情況!夏老現在的狀態,跟昨天簡直天差地別!”
“就像是原本乾涸枯竭的泉眼,有了新鮮的泉水湧出。”
“……”
夏如槿閉著眼睛聽著這群人的唸叨。
心裡吐槽:她耗費了一半的靈力,她才是快要枯竭了好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