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言深點頭,“你先前說,要自己調查師家叛徒,讓他把人送過來。他送過來的時候,剛好疏密閣只有騰其萱在。”
夏如槿,“……”
她思緒轉的極快,很快反應過來。
“騰其萱現在在師家!”
“對。”
夏如槿從阮家受傷回來,醒過來的那天,師顯就過來了。
他當時提醒夏如槿的一些話,很委婉隱晦。
也提到了,他就算受了她的恩惠,但跟她立場還是不一樣。所以能給她的建議,也有限。
現在他分明知道她的身份,但卻詫異的表明,疏密閣有人是巫族人……
有點裝。
但表達的意圖卻很明顯了——
那就是疏密閣那巫族人,現在他知道在哪兒。
“也對,白家人在帝都這麼久,也該知道我們跟師顯的關係。這時候把人放在師家,就是在給師顯施壓,逼他認清立場。”
夏如槿中肯的點頭,為白家這番操作感到真心的佩服。
霍言深輕笑,聲音淡嘲,“但他們低估了師顯。”
要是其他人,師顯可能被逼無奈,真順了他們的心思。
但這人是夏如槿。
她跟師顯的交情,不單單是小恩小惠。
而且卜家跟師家也有不解之緣。
師顯不是傻子,白家這小子打的算盤,他看得門兒清。雖然不能直接揭穿,但表面和諧,轉頭報個信還是能做到的。
“明天直接去師家,會不會賣了師顯?”夏如槿突然有點擔心。
霍言深更淡定了,“不會,我們原本不也是打算去師家嗎?而且,這是師琳琅的號碼。”
夏如槿,“……”
有些人狗起來,連女兒都賣。
以前怎麼沒發現,師顯這麼無恥。
翌日清晨。
天剛剛破曉,夏如槿迷迷糊糊的爬起來,洗漱完下樓。
隔著寬大的落地窗玻璃,就看到院子裡多了兩排黑色襯衫西褲的保鏢。一個個訓練有素,挺直背脊像兩排小白楊。
門外的別墅區公路邊,挨著停了好幾輛轎車。
通體黑色,整整齊齊。
這架勢——
就睡了一覺,他們就被包圍了?
霍凌宇坐在客廳裡,表面悠閒鎮定,實際上每一個細胞都透著緊張焦急。
聽見身後的聲響,他忙轉頭,看到夏如槿面上輕鬆了些,“夏小姐每天都是日上三竿了才起來?外界傳言,果然名副其實。”
霍言深坐在旁邊用手機瀏覽訊息,聞言眼皮都沒撩一下,聲音清清冷冷,“傳言終究是傳言,就像所有人都以為,你能跟我比。”
霍凌宇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,眸光如利刃掃過。
他向來最討厭外界拿二人相比。
因為最有爭議的一個說法,就是有大多數人表示,如果霍凌宇不殘廢,興許更有資格爭取霍家繼承人的位置。
這些比較,一直是霍凌宇的一塊心病。
他以為,沒有人會知道。
怎麼也沒想到,會有人用這件事,來刺激他……
霍言深側臉輪廓冷毅,表情漠然,像是隨口一說,也根本沒在意他殺氣凜冽的眼神。
這讓霍凌宇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,聲音也更諷刺了些,“大哥覺得,比我這個殘廢優秀,很自豪?”
“我比你優秀,是事實,我自豪也是事實,二者沒有任何因果關係。”
“……”
客廳裡劍拔弩張的氣流湧動。
夏如槿剛睡醒好迷糊的腦子都能清晰的感覺到。
撓了撓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