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去手。
白皙勻稱的手指,握住那把葉子,格外的協調好看。
一陣清風拂過,原本綠得普通的葉子,搖搖晃晃,在一眾目光的注視下,無端長出花苞,然後競相盛開。
嚴煥眼睛瞪得像銅鈴,被這一奇觀嚇到。
上次遇到這種情況,還是中秋的時候,在夏如槿院子裡。
當時是宋一心握著那把葉子,然後花兒緩緩盛開。
但當時好歹也有花苞吧?
現在這是……
憑空開花?
他將疑惑的眼神看向夏如槿。
後者也傻了,只是愣愣的看著那些小碎花兒,“好傢伙,不是說好千年難遇的嗎?教科書騙人啊!”
霍言深眸光微動,張了張嘴想說什麼,沒說話。
只是端起茶抿了一口。
江謹言攥緊手上的‘鮮花’,眸光情緒難辨。
低低的嗓音呢喃,似乎在詢問,又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語,“不是都道別了嗎?現在這是幹什麼?憐憫我?”
夏如槿聽到這話,冷不丁兒的湊過去,“你們道別過?什麼時候?”
江謹言回神,抬眸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。
沒回答。
只是起身,親自去找了一支精美別緻的花瓶,饒有興致的將剛剛還很嫌棄的東西,一束束細心的插
進花瓶裡。
然後擺在茶臺旁邊,認真觀賞。
眼神逐漸痴迷……
夏如槿朝霍言深使了個眼色,似乎在說:看吧?我猜的沒錯吧?
嚴煥有被這番操作嚇到。
合理懷疑江謹言中邪了,冷不丁兒響起剛剛夏如槿的話,突然問道,“這該不會真是你女朋友吧?”
江謹言,“……”
他淡定的移開視線,轉頭看向嚴煥和霍言深,“你們找我有事?”
霍言深反問,“你沒事找我們?”
江謹言沉默了。
男人側臉輪廓迷離,眸光沉靜,似乎在糾結什麼。
夏如槿挨著霍言深坐下來,單手託著下巴,直白的詢問,“你不會真因為宋一心的事,要跟我們劃清界限吧?”
她倒是沒關係,就是她老公朋友本來就不多,少一個還怪愁人的。
扁了扁嘴,“犯得著嗎?大家都是好朋友啊!”
江謹言,“……”
聽著夏如槿的話,再看著眾人的表情,頓時反應過來了。
無奈的扯了扯唇角,看著夏如槿,“沒有的事,你別亂猜,也別亂給你老公吹耳邊風。”
夏如槿眨了眨眼,“那你倒說說,為什麼?”
這句為什麼沒說清楚,但江謹言知道,她問的是為什麼沒告訴他們。
男人沉默了良久,最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。
“也罷,這是她最後的讓步了。”
“……”
他視線掃過一旁盛開的優曇婆羅,沉聲緩緩開口,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。
本來江家出事,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夏如槿。
但沒等他求助,有人主動找上門來。
是宋一心。
那段時間,他頻繁做夢,夢裡都是那道熟悉的倩影,神情認真,小嘴叭叭的,說這件事有蹊蹺,一定要儘快通知夏如槿。
從那次告別後,他再也沒找到她的痕跡。
也從來沒夢到過她。
都說日有所思,夜有所夢。
但他們這點似是而非的關係,還真沒到思念的地步。
更何況,離開的人那麼決絕,留下的人也還有自己的事要忙,真的沒那麼多時間思念。
於是江謹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