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天,他不是第一次見她捂著心口。
難道真的很嚴重?
霍言深心驚,迅速支起身子來,一隻手攬著她,另一隻手伸手開燈,然後想去拿床頭的手機。
伸手,掌心裡沾染了些血跡。
他心臟狠狠一顫,俊臉剎那間蒼白,“我們去醫院。”
霍言深轉頭攬著她的肩膀,輕手輕腳的將人抱起來,另一隻手穿過腿彎,就準備下床。
夏如槿忙按住他手臂,“不用,不是……我只是,親戚來了?”
“親戚?”
霍言深狠狠皺眉,“哪個親戚?下手這麼重?”
她剛剛難道又揹著他入夢了?
但先前也沒有儀式啊!
怎麼就把自己搞成這樣……
“傷口在哪裡?我先看看。”他說著話,緊張的去檢查她的傷口。
“看你妹!”
夏如槿咬牙切齒的推他,嚇得疼痛都飛走了一半。
底下血流成河,難以想象。
她推他時使勁兒太大,又是一瀉千里。
往後挪了一點距離,原先床單上一灘鮮紅的血跡,綻開像殷紅的花兒一樣……
腦袋嗡的一聲。
夏如槿又羞又窘,偏偏看到他緊張的神情還不知道怎麼解釋。
痛覺似乎消散了不少。
她低著頭,額頭抵在他的胸口。
“是例假……每個女孩子都會來的,每個月都會來……”
可能因為作息不規律,重生醒來夏如槿還是第一次來例假,先前完全沒有準備。
而且這具身子還有痛經的毛病,簡直要了她半條命。
霍言深嘴角抽了抽,眼底有尷尬一閃而過。
凌晨三點。
陸禹丞被電話吵醒,螢幕上顯示霍言深。
他猛然清醒,翻身坐起來,拿起手機劃下接通,“怎麼了?”
“女孩子來例假的時候,會很痛嗎?”
“???”
陸禹丞腦子裡緩緩冒出幾個問號。
霍言深作息規律,從來不會在深夜找他,上次凌晨找他,是因為奶奶的病情。
他以為又出了什麼變故,心臟都提起來了。
但是他說什麼玩意兒?
“女孩子來例假?哪個女孩子?”
陸禹丞一臉莫名其妙,沒等到他回答,聲音不耐煩,“等等,不是,老子是外科醫生!又不是婦科的!”
“你不是全能嗎?”
“……”
“夏夏現在很難受,我能做什麼?”那頭嗓音淡淡,有些嚴肅。
陸禹丞沉默了好半天,無奈又無語的開口,“紅糖水,暖宮貼,實在不行用止痛藥,效果會更快。”
話落,他想到夏如槿上次來醫院,上個藥痛得哇哇亂叫。
“直接用止痛藥吧。”
“嗯,還有什麼注意的嗎?”霍言深問的很仔細,也格外的虛心。
陸禹丞本來不耐煩,但是被他嚴肅的態度感染,也嚴陣以待起來。
但是他確實瞭解得不多。
默了一瞬,猶猶豫豫,“多喝熱水?”
“……”
霍言深剛走進酒店不遠處的一家小型便利店。
聽見這句話,微微擰眉。
腦子裡不自覺就冒出夏如槿常掛在嘴邊的兩個字,“渣男。”
陸禹丞,“???”
還沒反應過來,那邊已經掛了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