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如槿挑挑眉,為他這強悍的想法點贊。
淡淡勾唇,“沒這麼簡單。”
“需要的媒介,是什麼?”霍言深沉聲問。
她剛剛說的,是需要適當的媒介來提煉毒素,這應該是關鍵。
夏如槿思索了片刻,很難具體描述,於是老實回答,“是苗疆的聖物,但具體是什麼東西,我沒見過。”
聖物歷年來是蠱王保管。
她年紀小,阿婆從來沒跟她提起過。
而且那次大戰,蠱王也不知道流落到哪個角落,更別提聖物……
突然燃起的希望,換來的依舊是絕望。
房間裡陷入窒息般的沉默。
陸禹丞聽了半天,算是大概明白了。
他跟霍言深交情深,霍言深的處境和困難他大致清楚,也明白他身邊發生那些詭異的事件,他也查閱過這方面資料。
但依舊很淺顯,只遊離在表面。
所以此刻聽見夏如槿說,沒有覺得多違和。
既然霍言深相信她,他也暫時先不去質疑,只是認真的提出當務之急。
“霍奶奶的情況很不好,之前專家組的判斷是能堅持兩個月。但是兩個星期不到,她情況反反覆覆,對研究藥已經徹底產生了抗體。所以,找到你說的聖物之前,有辦法穩住她的狀態嗎?”
本來只是隨口提提,沒想到夏如槿真的點頭。
“晚點我配幾幅藥,交給你。”
“……”
今天這一出,也不算是沒有進展。
出院子的路上,陸禹丞再次湊了上來,問話很直白,“霍太太,我可以留一下你聯絡方式嗎?關於奶奶的情況,我想隨時跟你溝通。”
夏如槿挑挑眉,下意識看向霍言深。
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,才拿出手機跟他互換了電話號碼。
院子裡很安靜。
月色皎潔,清冷的銀灰灑下,給這棟安靜孤寂的別墅籠上一層夢幻的面紗。
陸禹丞目送著夏如槿上車,將目光落在霍言深身上。
“不是要離婚?”
霍言深站在臺階上,目光涼涼的看著他,“有管閒事的功夫,好好研究病情。”
“嘖……所以這是不離了?”陸禹丞好笑。
霍言深臉色淡然,靜靜的看著他。
“行行,我不問了。換個話題,你確定她值得相信嗎?據我所知,夏大小姐是貨真價實的花瓶,她什麼時候懂這些?”
“陸醫生,你現在在詆譭我的妻子?”淡淡的嗓音,有些危險。
“……”
臥槽,了不得。
冷麵閻王護短了,護的還是給他帶綠帽子的女人。
四目相對,不過幾秒鐘時間。
陸禹丞輕笑,“算了,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多問。我相信你的判斷,也信她這次。但如果出了差錯,我不會對她手軟。”
霍家和陸家是世交,霍奶奶對他也很重要。
拋開他和霍言深的關係,他是除了霍家人以外,最擔心霍奶奶情況的人。
最重要的是,霍言深此刻的處境,不容許再出任何差錯……
霍言深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,“她是我的人,任何時候都別打她的主意,不然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“……”
直到車子離開別墅,陸禹丞都沒反應過來。
他媽的來真的了?
車上,夏如槿一直很沉默。
霍言深轉頭看她,女孩子靠在車窗上,安靜的側臉,籠著一層孤寂和悲涼,車外昏黃的路燈透進來,讓她精緻的小臉多了幾分迷離。
最近這一切反常,讓他慢慢接受了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