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喜歡收藏玉質的一切東西。
小時候還因為親戚家的一個小男孩打碎了她一塊玉佩,她就捏泥人對其下詛咒。一個星期後,那小男孩手腳莫名其妙斷了。
隨著激烈的角逐,後面聲音越來越少,但是價格也叫到了八百萬。
“一千萬。”騰其萱清脆的嗓音響起。
“好,這位小姐出價一千萬了,還有更高的嗎?沒有人繼續出價的話,這隻玉鐲就……”
司儀拿起拍賣槌,還沒敲下。
就聽見一道散漫的聲音繼續,“我出兩千萬。”
所有人循聲看了過去。
出價的是一位年輕小姑娘,精緻的側臉,淡定悠閒,那語氣就像出價的不是兩千萬,只是兩百塊錢。
“霍太太出價兩千萬,還有沒有更高的?”司儀聲音有些小雀躍。
內部人員擔心怠慢貴客,所有身份高貴的人都是被牢牢記住的。霍家是帝都來的貴客,這位霍太太更是霍家和夏家都捧在掌心的小公主。
他知道他們有錢,但不知道,這出價就是兩千萬。
直接將他們原本的拍賣價格加了個零。
騰其萱臉憋得通紅。
她自小拿自己跟卜夏對比。
所有人都說卜夏有天賦,有才華,是苗疆百年難遇的天才,一定能守護苗疆子民安安穩穩。
無論她怎麼努力,都得不到一句誇讚。
所有人目光都在那女人身上。
從卜夏死了之後,她自以為終於跳出了難堪的境地。
但是今晚上,沒來由的,這個陌生的女人讓她又重新掉入了深淵。
同是第一排的貴賓席位。
司儀對她的稱呼是‘這位小姐’,連姓氏都不帶。
而對夏如槿的稱呼是霍太太,言語間全是諂媚與討好。
輸給卜夏她就認了。
但是輸給這無才無能的賤女人,憑什麼?
騰其萱剎那間的臉色變化都落在霍凌宇的眼底,他眸光微動,伸手握住她的小手,帶著無聲的安撫。
“兩千五百萬。”男人嗓音溫潤,優雅報價。
眾人,“……”
這隻鐲子確實是古董,也確實有一個寓意美好的代名詞,但是花兩千五百萬去買這樣一隻手鐲,確實不是理智之舉。
騰其萱聽到身側的聲音,轉頭看了霍凌宇一眼,眼底帶著欣喜。
她就知道,這男人心底是有她的。
略帶挑釁的看向夏如槿那邊。
霍言深對那女人的維護,不過是出於面子,擔心她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人。正要涉及到真金白銀,總能考驗出男人的真心……
“你很喜歡?”霍言深轉頭,擰眉問她。
夏如槿下意識轉頭,對上那雙深邃的眸子,她欣喜道,“你不生氣啦?”
霍言深,“……”
真不想跟她說話,但是又不忍心見她被人欺負。
轉頭,淡定的報價,“三千五百萬。”
“霍總出價三千五百萬!一擲千金為紅顏,看來霍太太對這件玉鐲志在必得啊。”司儀差點沒控制住表情管理。
騰其萱臉上的笑容還沒完全綻開,盡數僵硬在嘴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