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如槿換了衣服,忙跑下樓。
霍言深一身白襯衫黑長褲,一改昨晚的撩人心魄,又恢復了衣冠楚楚的禁慾模樣。
他靠在沙發上,好看的手指捏著一本雜誌。
聽見響動抬眸,疏離的眉眼染上了幾分柔和,“醒了?”
與此同時,左寒冷酷的將人拖進來,扔在地毯上。
少年還維持咬著拳頭的蠢樣,驚恐的看著霍言深,“大哥!你家,你家真的有食人花!你,你們還不快找人把那些花處理掉!太可怕了!”
後面那句話是對左寒吼的。
霍言深眸光淡淡的掃了他一眼,微微蹙眉,“你怎麼來了?”
話落,像是想起什麼,抬眸看向夏如槿,“吵到你了?”
“沒有,剛醒了。”
夏如槿趿著小拖鞋,慢悠悠的從樓上下來。
少年才從驚愕中回神,僵硬的轉頭。
映入眼底的是一個穿著紅色衛衣裙的年輕女人,準確的來說,是女孩子。
她素面朝天,眉宇間全是清冷,及腰的長髮微卷,隨意的披散在肩頭。白皙的面板在紅色的映襯下,整個人嬌豔似火。
他怔了幾秒,幽幽開口,“大哥,你可算開眼了,這妞兒比那花瓶正多少倍啊!不過你還沒離婚,就把人帶家裡來是不是不太好?”
霍言深,“……”
夏如槿,“……”
她貓兒眼微眯,勾出一抹淺笑,大大方方的上前。
“這位是?”
霍晨鑫前幾天剛回國,一回來就受到老媽的囑咐,過來拜訪他這位大哥。
此刻聽見未來大嫂打招呼,頓時來了精神。
利索的從地上爬起來,整理了一下騷包的花襯衫,伸出右手,“你好,我是你們霍總眾多兄弟姐妹中的一個,也是最可愛的一個,你可以叫我小八。”
夏如槿盯著他的手指,認真思索。
這人她有印象,是霍老爺子最小的孫子。
霍晨鑫。
他父親在霍言深父親那一輩,排行老四,是老爺子最小的兒子。
但卻不是最受寵的兒子。
霍四叔當年飛機失事,讓霍晨鑫失去了爭奪繼承人的有利條件。
四嬸也是聰明人,處事低調,做人八面玲瓏。從四叔去世後,迅速將自己從這場風波詭譎的家產之戰中摘得乾乾淨淨。
而且也很明確的表示,站在霍言深這邊。
但是這小子比他媽更會做人。
一副花花公子,遊戲人間的模樣,打著年少無知的幌子,在霍言深和霍凌宇面前扮演好弟弟的角色,一直不站立場。
霍四叔留給他的公司股權份額不小,霍凌宇不會公然排擠他。
只要他不添亂,霍言深也不屑對他動手。
於是就縱容他這根牆頭草,飄搖了這麼多年,還在光明正大的和稀泥……
剛剛如果她沒聽錯,這小子是在說她家的食人花?
她伸手,小手握住了他的手,“我聽說過你。”
話落,食指在他手心輕輕一勾。
霍晨鑫全身一僵,微眯著眼審視夏如槿。
“小姐姐野心不小,是我大哥滿足不了你?”他聲音玩味,帶著鄙夷和不屑。
夏如槿收回手,攤開掌心。
一隻胖胖的蟲子,在她掌心乖巧的縮成一個球狀。
“你大哥能不能滿足我,不用你操心。但今天你想來找刺激,我可以滿足你。”夏如槿聲音含笑,卻讓人無端感到一陣寒意。
她說著話,五指收緊,將那隻胖胖的蟲子捏成了肉泥。
有綠色的汁液從指縫間流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