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,她在他面前從沒有隱瞞。
她的本領,她的手段,她對誰的喜怒哀樂,全部真實的展示在他面前。
或許連她自己都沒察覺。
對待他,跟旁人是完全不一樣。
然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她把他劃到了跟其他人界限之外,對他也帶著懷疑。
但沒關係,從現在開始,他會讓她重新相信他。
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,才從她身上下來。
“好,晚安。”
霍言深平復下躁動的心情,伸伸手將她重新攬進懷裡。
夏如槿掙了一下,沒掙開,細聲細氣的警告,“我困了,你不準再動手動腳了啊,我超兇的。”
霍言深輕笑,“不動你。”
安靜了一會兒,他拉過薄被,給她蓋住。
平躺著身子,思索了片刻,低聲問她,“以前,你的家人朋友都叫你什麼?”
折騰了這麼一陣,夏如槿睡意很快就來了。
迷迷糊糊反問,“怎麼了?”
“問問。”
“哦。”
她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,然後老老實實的開口,“他們叫我夏夏,我不喜歡你們叫我小槿,挺彆扭。”
“夏夏?”霍言深認真咀嚼這兩個字。
據他查到的資料,苗疆動亂前,有三股很大的勢力。
騰其家,原家,卜家。
騰其萱是巫王的人。從她口中瞭解到,蠱王陣營是原家的人。那麼,她應該就屬於平衡兩邊勢力的第三股勢力,卜家。
卜夏?
很好聽。
“唔。”她抓著他的衣襟,悶聲無意識回答。
霍言深低眸看了她一眼,拉著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腰間,薄唇緩緩上揚,“夏夏,晚安。”
“晚安……”
這一覺,夏如槿睡得格外安穩。
再次醒來,已經日上三竿。身側早就空了,被子裡還殘留著他熟悉的氣息。
夏如槿坐在被窩裡,腦子空蕩蕩的。
一閉上眼睛,全是霍言深專注吻她的神情,那雙幽深的眸子,像帶著魔力,讓她一對上便渾身發軟。
周身都像是沾染了他的氣息,揮之不去。
猛的一巴掌拍在腦袋上。
她要是哪天死了,絕對是死在美色上。
俗話說牡丹花下死……
不,她還不想死!
“啊——!”
正出神,窗外一聲短促的驚恐尖叫聲。
但只發出一半,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,後面一半生生嚥了回去。
她頓時回神,想到昨晚上的窗外的偷窺者。
迅速下床,衝到陽臺邊往外看。
從臥室窗邊的角度,正好能看到她那片漂亮的花圃,奼紫嫣紅的花兒,在陽光下爭奇鬥豔。
稀稀疏疏靠近牆邊的木槿花,此刻也開的妖嬈。
沒有她想象中的恐怖慘狀。
倒是大門口那株木槿花旁邊,一個二十歲幾歲的少年,狼狽的坐在地上,咬著拳頭,驚恐的瞪著面前的花叢。
左寒一身黑色的西服,淡定上前,捂著他的嘴將人拖進客廳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