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像以前那樣,見面就問功課,問跟霍言深的感情,然後喋喋不休的數落她。
此刻看著女兒的眼神,全是滿意。
他病這一場,能看到女兒長大,也值得了。
夏如槿不知道他這想法,心裡忐忑又防備,一直在思考他會怎麼開口。
但是她見招拆招接了好幾局,他都沒提起餘詩茜。
夏如槿忍不住了,“爸爸,您不是因為餘阿姨的事找我?”
夏彥淮挑挑眉,“這件事爸爸有點好奇,但也算是意料之中。我早就應該想到的,是你下定了決心,霍言深才會這麼做。”
“霍言深做了什麼?”夏如槿疑惑。
“他以私人名義給餘家發了律師函,限期一週還債,你不知道?”
“……”
夏如槿還真不知道。
難怪餘詩茜還錢這麼爽快,也沒打什麼歪心思,再給一張自己的卡來為難她。
“看樣子你是真不知道。”夏彥淮笑了笑,“上次我就覺得奇怪,你就算再不知分寸,也不會問我要那麼大一筆錢,原來真正的用意是這個。”
夏如槿探究的看了他一眼,“您,不是為餘詩茜出頭的?”
“我為什麼要替她出頭?”
“……”
夏如槿腦門兒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。
他們不是兩口子嗎?
記憶中,餘詩茜跟夏彥淮提要求,有求必應。
但夏如槿一開口,便會被罵的狗血淋頭。
越是這樣,越助長了餘詩茜的氣焰。她有意無意的在夏如槿面前提起夏彥淮對她有多好,然後在夏如槿氣急之際,又貼心的將這份好分一半給夏如槿。
久而久之,夏如槿自然跟夏彥淮越來越疏遠。
跟餘詩茜反而更推心置腹。
仔細回想起來,也不是沒有理由……
“你是覺得,我今天找你,是要干涉你的決定?”夏彥淮看她的表情,便猜到她心中所想。
夏如槿愣愣的反問,“難道不是?”
“在餘家收到律師函的時候,她就求助我了,但我沒插手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以前你們的相處方式,爸爸就不贊同。但是你們關係好,爸爸不能做這個惡人。她出生不一樣,身上市井氣息又重,有點小心思不足為奇。倒是你,竟然沒讓自己吃虧,爸爸很欣慰。”
“等,等等……”
夏如槿腦子有點亂。
所以您,早就知道這女人不懷好意?
縱觀全域性的大boss,是您?
“你知道她是壞女人,還把她留在家裡?”夏如槿驚訝的聲音都變調了。
夏彥淮不在意的搖頭,“她年紀小,當年嫁給我著實委屈了。她想在夏家立足,想為餘家謀福利,使的那些手段我都清楚。只要不過分,我就當沒看見。”
“……你的不過分,界限是什麼?”
“不傷害到你,不威脅到夏家的利益。”這是夏彥淮的底線。
所以看到她跟夏如槿關係好,也是真心為夏如槿考慮,他就心滿意足了,給她一切在夏家的特權。
老夫少妻,他其實把她當半個女兒養。
“我的爸爸呀……”
夏如槿看著他現在還自信淡定的樣子,太陽穴突突直跳。
她捻起蘭花指撐著小腦瓜子,無奈搖頭。
“怎麼了?”夏如槿擰眉。
夏如槿盯著他半響,語不驚人死不休,“您是,聖父婊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