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先不說夏家的日子不好過,就她現在調查的事情也會很侷限。
他的仇家,那群會巫蠱之術的人,她很難再接觸到了。
外面的世界跟苗地不一樣,人和人之間也分三六九等,霍太太的身份,所處的位置是最上面那一層,一般人很難融入。
她沒了這個身份,做什麼事都不方便。
越想越氣,以前的夏如槿,乾的都是些啥事兒啊!
這天晚上她徹底失眠了。
翌日清晨。
夏如槿頂著兩個黑眼圈下樓,一身淡黃色的睡裙,頭髮亂糟糟的,滿臉寫著生人勿近。
一眼就看到沙發上的人,微微驚訝。
“早上好啊。”
無精打采的打了個招呼,倒了兩杯水,給他遞了一杯過去。
她臉皮再厚,也不好意思再提不離婚了。
霍言深接過水杯,溫涼的視線掃過他,“沒睡好?”
“沒睡。”
她在他旁邊坐下,自然的拿起茶几上的檔案,“這是新的離婚協議嗎?籤哪裡?”
霍言深,“……”
盯著她那頂雞窩頭,眸光微閃,“你不識字兒?”
夏如槿認真掃過檔名。
看不懂。
但明顯不是離婚協議。
扁了扁嘴放下,起身往樓上走,“我去換衣服,新的離婚協議送過來記得叫我哦。”
男人幽深的視線落注視著那嬌小的背影,久久沒有回神。
早餐桌上。
夏如槿面對豐盛的早餐,沒什麼胃口。
放下餐具,將兩隻手臂交疊放在餐桌上,端端正正的像小學生一樣。
“霍言深,我要跟你說個事兒。”
男人也放下餐具,稍稍疑惑的看著她,“怎麼了?”
“以前,確實是我太荒唐,對不起。”她佔用了夏如槿的身份,就該為她過去做過的事負責。避是避不開的,不如大大方方的認下。
霍言深噎了好半天,才理解到她的意思。
“你在跟我道歉?”
“看不出來?”
“……”
霍言深沉默,第一次見人道歉這麼理直氣壯的。
還真沒看出來。
剛想說什麼,夏如槿的手機鈴聲響起。
是餘詩茜——
她接通,那頭是著急的聲音,“小槿,快來醫院!你爸爸快不行了!”
車上。
夏如槿坐在後座,神情還是茫然的。
記憶中,夏如槿跟夏家的關係不算很好。特別是跟夏彥淮的關係,近乎僵化,在他住院這半年以來,她去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。
而且只要去醫院,就會吵架。
一吵架,她就會更加瘋狂的去找白藝鳴,似乎可以從他那裡找到平衡……
“別擔心。”
耳邊一道清冽的嗓音,拉回夏如槿的思緒。
她驀然轉頭,正好捕捉到霍言深眼底一絲彆扭的關切,有些詫異,“我沒擔心,我只是在思考一個很奇怪的問題。”
“什麼問題?”
“我爸爸這病,來得太突然,也太詭異了。”
霍言深眸子微微眯起,明白了她的意思,“你懷疑人為?”
“我不確定,要看過才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
敢情這半年以來,你沒去看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