卜夏,“???”
毒舌鬼,活該你妻子出
軌!
卜夏拿著睡裙氣沖沖的進了浴室,不信就算了,反正她沒騙人就問心無愧。
快速洗完澡,她湊近鏡子打量這張陌生的面孔。
眼含秋水,膚若凝脂,微微上揚的眼角增添了幾分明媚和張揚,精緻的五官,帶著侵略性的美……
是副好皮囊,但比起以前的她差了點。
機緣巧合,上天給了她第二次機會,她一定會好好把握住。
她剛剛沒開玩笑。
三月初三確實也是鬼節。
以前聽寨子裡的老人說,三月三過後,寨子裡會多出一些失魂之人,有的經過親人的呼喊和秘術招魂能叫醒,有的卻徹底長離人間。
因為鬼市收市之際,有很多遊魂在陰間流連忘返,不願意回來。
對著鏡子裡的人笑笑,“我不管你是貪玩,還是厭倦了這人間。現在我才是夏如槿,這個人生就由我來做主……”
書房裡。
霍言深套著一件浴袍,慵懶的倚在沙發上,長指夾著一根香菸。
面前站著夏如槿的隨身保鏢,在彙報事情。
“你是說,白藝鳴給她下藥?”
“是。”
男人嚥了咽口水,有些忐忑,“他想找人玷汙太太,我們想讓太太知道他的真面目,就想等會兒再現身,但沒想到……”
沒想到夏如槿反應這麼激烈,悄無聲息的跑了。
而且還摔下了斜坡。
“今天早上,我們在山腳下找到太太,白藝鳴也出現了。”
霍言深表情始終淡漠,只是聽到她逃跑時,捏著香菸的手指頓了一下。
腦海中浮現出她剛剛電話裡那些話,冷笑了聲。
是認清情
夫的真面目,算計到他頭上來了?
三年前他接手霍氏,霍家那群狼虎視眈眈,每個人都在等著他摔下來。處境艱難之際,夏彥淮丟擲來橄欖枝。
夏家是帝都高門,有夏彥淮疏通關係,他這條路會輕鬆很多。
對於女人,霍言深從來無感。
在他的認知裡,如果對商業有利,而且聽話,他不介意在家裡添置一件漂亮的花瓶。
但是這花瓶比他想象中的更不安分。
半年前夏彥淮出事,夏家失勢,對他沒有用處了。
但是他念及昔日情分,依舊給這花瓶霍太太的所有特權。
然而她看不清形勢,還屢次挑戰他的底線。
這次更是跟人私奔?
那他滿足她,直接趕出霍家便是。
本來以為皆大歡喜,他也終於甩開了這腦殘的女人了,卻怎麼也沒想到,她反悔了。
還鬼附身?
那附身的也是一隻貪婪的靈魂吧?
“霍總,是我們多事,才讓太太差點陷入險境……”保鏢自責的開口。
霍言深聲音冷沉,“確實多事。”
如果沒有昨晚那一出,她已經拿著離婚協議滾了。
從此以後,她生死都與霍家無關。
但是現在……
揉了揉眉心。
算了,他是閒的,才突然想問她昨晚上行蹤,給自己找不痛快。
不管她耍什麼花樣,這個婚也是非離不可。
將菸頭碾滅在菸灰缸,起身回臥室。
“啊!”
門剛推開,就聽見一聲尖叫從浴室傳出。下一秒,一道粉色的身影,頂著一頭溼漉漉的頭髮,見鬼一樣衝進他的懷裡。
夏如槿本來還在對著鏡子適應這張臉。
她湊得很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