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迷迷糊糊的聲音問道,“你剛剛跟誰講話啊?”
“客戶。”
男人嗓音清冷,不緊不慢,帶著獨有的溫柔。
夏如槿哦了一聲,又繼續睡了過去。
可能是快到冬天了。
她被小青感染,特別嗜睡。
霍言深坐了一會兒,低眸看著她安靜的睡顏,拿過被提到一旁的小毯子,輕輕給她蓋上。
又輕手輕腳的將她腦袋移到枕頭上,起身往駕駛座那邊走去……
“還有多久到?”
左寒正在開車,聞言忙看了眼導航。
學著他也壓低聲音回答,“快了,還有三個小時。”
男人輕輕嗯了一聲,“開穩點,不趕時間。”
左寒,“……”
早上出發的時候,太太分明說趕時間啊。
這接了個客戶電話,就不幹了?
不理解。
但作為一個合格的貼身保鏢,知道什麼時候該多問,什麼時候不該多問。
比如太太睡覺的時候,就該閉嘴。
白家。
客房裡。
此刻氣氛極其緊張。
宋一心坐在床邊,低頭滿臉愧疚,江謹言躺在床上。
他臉色不怎麼好,看起來很痛苦,聲音也有些虛弱,“好口渴,右手斷了,也沒辦法倒水。”
宋一心忙起身,自覺的倒好水跑回來。
江謹言艱難的撐著手坐起來,脖子微微前傾,作勢讓人喂的樣子。
宋一心手頓了一下,一本正經的盯著他另一隻完好的手,“你左手也斷了嗎?”
江謹言,“……”
他順著她的視線,緩緩落在自己的左手。
手肘正撐在床上,稍稍動一下,支起的身子就撐不穩。
宋一心哦了一聲,認命的遞過去水杯。
江謹言就著那隻纖纖玉手,薄唇落在杯口上,姿態矜貴優雅,一點沒有臥病在床有求於人的自覺,反而各種挑毛病。
“慢點。”
“高點,夠不著。”
“低了,喝不到。”
“……”
宋一心沒怎麼伺候過別人,小的時候雖然也照顧過弟弟,但是弟弟很懂事,沒這男人這麼事兒多。
這樣也不好,那樣也不行。
她再好的脾氣,也被他磨得差不多了。
狠狠的抬手,杯子往他臉上一懟。
茶水順著盡數扣在那張欠扁的俊臉上,水珠順著臉側劃下,落在淺色的床單上。
濺開一朵花兒。
江謹言閉了閉眼,面色不變,長長的睫毛顫動。
緩緩睜開眼,剛好撞入女孩子那雙搵怒但帶著愧疚的眸子。
宋一心被使喚了好一陣,有股子怨氣堵在胸口,動作先於腦子思考,直接放飛了。但是看到男人那張狼狽的臉,愧疚湧上心頭。
畢竟他受傷也是因為自己,現在她這麼做,倒有些不近人情了。
紅唇微抿,聲音有些不自然,“抱歉,手滑了。”
江謹言深深的眸子看著她,然後移到拿著水杯那隻手,沉沉的嗓音問道,“這隻手受傷了?”
宋一心頓了一下,搖頭,“沒有。”
江謹言又問,“哪裡受傷了?”
宋一心,“……”
她本來以為,他要嘴毒的諷刺她,沒受傷手為什麼不穩。
但沒想到他一本正經的關心。
默了片刻,輕聲解釋,“我沒用借宿,只是意識分了一部分在雲翊身上,那老東西算準了我無法及時撤回,所以暗算我。”
“所以算是,神識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