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心。
後者低眸把玩著手指，似乎對剛剛的隨口指點，毫不在意。對現在的結果，也毫不意外。
剛想開口，就感受到一道憤怒的目光。
他猛的轉頭，對上淑青羞憤的眼神，頓時腦瓜子嗡嗡的，“對，對不起師姐，我我，權宜之計，我只能……”
淑青懂他的意思。
他這一腳，確實只能朝那個地方踢。
因為踢其他地方，她都可以迴避，不至於摔下高臺。
每次跟人對戰的時候，淑青都喜歡利用自己性別的優勢，將薄弱點放在某些敏感地方。
剛剛就是臉。
這小子很識趣，收手了。
但現在……
她張了張嘴，想怒斥，但又不知道說什麼。
而且他這解釋道歉的話，聽起來像是在為他贏了自己而道歉。
她握緊拳頭，默了好半天，才平復下心裡的不滿，咬牙切齒，“沒關係！比賽就要尊重比賽規則！”
雲翊頷首，剛準備說什麼，就聽見她繼續，“但是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，測試評級，過招是兩個人的事吧？這位小姐出聲擾亂比賽，是何居心？”
雲翊，“……”
他臉色微變，忐忑的看著淑青，又轉頭看向宋一心。
著急解釋，“師姐，你剛剛也沒反對啊！你不是還說，有人指導，我不至於輸的那麼慘？”
淑青眼底閃過幾絲不自然，隨即理直氣壯，“我說你就相信？我們修道之人，靠的都是自覺！很多沒有明示的條框，大家心知肚明！比賽遵守比賽規則，不是天經地義嗎？”
她這番話一出，周圍的人也都反應過來了。
小聲嘀咕著抱不平。
“是啊，比賽就是比賽，靠自己的實力和反應能力，怎麼還帶外援的啊？”
“這根本就不公平啊！是兩個人的比賽，不是三個人的！”
“再說了，那位小姐好厲害啊！剛剛靈力石在她面前，都跟鬧著玩兒似的！家主都敬她幾分，淑青師姐能比的過她？”
“對啊對啊，這太不公平了！”
“……”
底下的人議論紛紛。
這不公平的定義，也從有人指導的不公平，變成淑青對上能力高過自己很多倍的人不公平。
雲翊聽著這些聲音，低下了頭，眼神逐漸黯了下去。
他們說的沒錯。
就算是贏了，這也是一場不公平的比賽。
而且不管輸贏，他都不會被看見。
“能力懸殊太大，就不公平嗎？”清清淡淡的女聲，打斷了眾人的討論。
“……”
全場沉默了幾秒。
最後一位跟淑青關係好的女弟子鼓足勇氣開口，“對啊！你能力強大家都知道，對上淑青師姐，本就不公平！”
“那淑青的實力你知道？”宋一心看著她，反問。
那女弟子下意識肯定，“當然。”
宋一心又問，“雲翊的實力你也知道？”
那女弟子，“知道啊！”
“那就奇怪了，我感覺他們實力懸殊也挺大的，你剛剛怎麼不喊不公平？”宋一心歪著腦袋看她，一雙眸子單純天真，“白家弟子都這麼雙標？”
“……”
那女弟子臉色泛紅，張了張嘴，一時不知道怎麼反駁。
淑青臉上也不好看。
抱怨的瞥了一眼那女弟子，高聲出聲，“比賽是按照規則抽取對手，制度肯定是公平的。我想說的不公平，是您指導他，擾亂了比賽制度。”
那女弟子忙點頭，“對！就是這樣！你就算再厲害，也不能打亂我們白家的規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