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盤上說這樣的話有何不妥。
阮旭澤來蕭家已經有一會兒了,對方一直在打太極敷衍他,似乎就是在消磨他的時間。
因為這點,他本來就已經不滿了。
現在聽到霍言深這話,眸光微微閃爍,唇角也稍稍上揚了些,“誰說不是呢,但師家家主據說在閉關中,誰也不見。”
霍言深想了想,“我上次跟師家傳話,問了下情況,師先生應該月底可以出關。”
阮旭澤驚訝,“真有此事?我問的時候還說不確定呢。”
霍言深拿起茶杯,輕輕吹了吹茶水,“據說師家家主的女兒出了意外,師家慌亂,被迫提前。”
阮旭澤若有所思的點頭,“這倒是沒聽說過。”
頓了下,又突然抬眸,“你怎麼知道?”
霍言深抿了一口水,“夏家跟師家有點交情,師先生將女兒和弟子託付給夏夏,希望能代為照料。但那兩個蠢貨擅自行動,壞了夏夏的事。”
阮旭澤,“……”
這幾句話不長,每個字都能聽懂。
但連在一起就不懂了。
交情不交情的他不清楚,但他很清楚夏如槿是什麼樣的人。
小花瓶什麼時候也能讓別人放心託付了?
還是師顯親自託付?
師家家主的女兒,和師家的弟子,就憑這個姓氏都該有兩把刷子吧?
他稱呼他們蠢貨?
還壞了夏如槿的事?
夏如槿能幹什麼正經事?
但畢竟阮家人行事作風都很低調,再加上阮旭澤久居上位,練就了一副沉穩淡定的性子,沒直接問出來……
只是奇怪的視線一直落在夏如槿身上。
企圖找出點什麼端倪。
場面一時尷尬。
因為兩人這番對話,蕭立群臉色難看到了極點。
這些年蕭家沒落,這是事實。
但即便如此,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!找上門來尋求幫助的,哪個對他不是恭恭敬敬的?
這兩個不知所謂的人,竟然直言諷刺!
怒氣頓時上湧……
“一事不煩二主,既然阮先生心裡已經有信任的人,為何還來找蕭某?”他聲音沉沉,近乎質問。
“不是剛剛說了嗎,師顯沒出關。”夏如槿冷漠補刀。
“……”
蕭立群臉全黑了。
他銳利的眼神掃過夏如槿,帶著幾絲冰寒。
早就聽說這死丫頭不簡單,但沒想到嘴皮子也這麼厲害。
而且他們到底有多自信,才能在他的地盤上還這麼囂張?要不是阮旭澤是他的籌碼,他真想直接將人趕出去!
“蕭先生既然無意幫忙,大舅舅就別打擾了。”夏如槿笑眯眯的轉頭,直接對阮旭澤開口。
阮旭澤,“……”
剛剛被敷衍的時間裡,他有無數次想直接走人。
但是現在,他更好奇他們的來意。
剛準備說點什麼,就聽見蕭立群出聲,“霍太太這話就不對了,蕭某隻是擔心阮先生不相信在下,很多事情不如實相告,可沒有不幫忙的意思。”
“但你推脫這麼久,不就是幫不了嗎?做不了就別逞強啦,不打緊!”
“……”
夏如槿沒理會他抽搐的臉,只是繼續看著阮旭澤,“大舅舅舟車勞頓也累了,我們在這邊有落腳點,我讓人先送你回去。”
她聲音認真嚴肅,是下決定,並不是商量的口吻。
也是阮旭澤從來沒見過的一面。
蕭立群著急,“天色這麼晚了,趕人可不是我蕭家的待客之道!更何況阮先生大老遠來,必須得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