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要認真處理。”她聲音輕緩,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心驚。
“屍毒?”嚴煥不可思議。
“對,你這段時間,傷口經常在凌晨的時候開始發癢吧?然後好不容易睡著,又噩夢不斷?當然,我只是知道你會做噩夢,但不知道你會夢見什麼……”
嚴煥滿臉震驚。
因為夏如槿說的症狀,跟他這幾天一模一樣。
剛想質問她怎麼不早告訴他,但是仔細一想,她那天確實是第一時間就提醒了他。只是他以為她只是隨口一說,故意挑事生非。
歸根究底還是自己不信任她。
所以到嘴邊的話,又憋屈的嚥了回去。
只是低聲不滿的抱怨,“這種重要的事,你提醒的時候就不能認真點?”
夏如槿眨了眨眼,“也不是很重要,你陽氣重,死不了的。”
嚴煥,“……”
他無話可說。
直到現在,他才算是勉強認清這小丫頭的本質了。
除了霍言深,其他人在她眼裡都無所謂。
只要不危及生命,她懶得開口。
而且小小年紀,記仇倒是挺厲害。他敢確定,她當時就知道他不會把她的話放在心上。但是因為他先前的試探和不信任,所以她不會繼續提醒。
簡單的來說,就是暗戳戳的報復,還讓人無話可說……
現在他就有點好奇。
餘詩茜這件事,跟她和跟霍言深都沒關係,她為什麼要插手?
“為什麼讓警察帶走餘詩茜?”
“她殺人了啊,為什麼不能讓帶走?”夏如槿理所當然,看他的表情像看白痴。
嚴煥噎了一下,“你上次不還包庇她?”
“我沒包庇,只是感覺不一定是她。那這次親眼所見,你還在旁邊,我又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。”
嚴煥總感覺她這邏輯不對。
默了片刻,反問道,“我可以理解為,如果我不在旁邊,你就不會這麼做?”
“怎麼會?我看起來像是非不分的人?”
“我要聽實話。”
“……”
夏如槿頓了兩秒,突然轉頭看向霍言深。
對方神情淡淡,沒有阻止的意思,於是她就真實話實說了,“實話就是,你要是不在那裡,我會直接殺了她。”
嚴煥,“……”
他面色凝固了幾秒。
看了她一會兒,又轉頭看霍言深。
發現對方理所當然,完全沒有半分意外,一顆心更加複雜了。
這兩夫妻,不愧是一對。
如果不是這件案子由他負責,他或許會為她這大膽的想法豎起一根大拇指。
消化了她這句實話,嚴煥聲音還是帶著幾分不滿,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,“那還要謝謝你了,這麼看重我。”
“不客氣,你是我老公的朋友。”
“……”
夏如槿想到他剛剛說,頻繁做的噩夢,突然問道,“你今天下午,走神的幾分鐘裡,經歷了什麼?”
嚴煥剛好也想問這個問題。
他若有所思的猜測,“是不是噩夢時間越長,會分不清現實與夢境?”
“不是,按照常理,你做噩夢的情況頂多經歷三五天,持續到現在很不正常。”
“……”
聽到她這樣否認,嚴煥的臉色白了幾分,好半天才低聲開口,“我覺得,下一個人可能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