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太太接觸的時間最長,對她也最為了解。結合這幾天的行為,她小心謹慎的態度,跟之前判若兩人啊……”
“你懷疑她不是夏如槿?”霍言深擰眉。
這種可能他不是沒想過。
但是她的貼身保鏢一直跟著,不可能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。
除非——
真如她那天所說,被鬼附身了。
但這根本是無稽之談。
阿南的想法就很直接了,“太太救過我,按照她的說法,也救過您,所以不管她是不是真的,都是站在我們這邊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聽說,巫蠱之術非常邪門,可以利用其達到自己的目的。”他繼續。
霍言深斂眸,“什麼意思?”
“我聽說有一種真言蠱,能控制人心,問出內心深處的秘密。太太好像精通蠱術,那女傭的事情,或許能幫忙。”
錢叔,“……”
他瞪了阿南一眼,對他這極其冰冷現實的想法表示不滿。
霍言深沉默了。
腦子裡下意識響起她那天的話——
苗地祖訓:巫蠱之術不外傳,不對普通人下手。
她心中有堅守和信念,也用約定俗成的嚴苛的制度去要求別人,那是天然的上位者姿態。
這麼看來,她確實懂的很多。
就像是一脈相承,生來就跟這些東西打交道。
各種跡象都表明,她跟以前的夏如槿,判若兩人……
“屍體處理乾淨,其他事情我自有考慮。”他冷聲釋出命令。
阿南點頭,“是。”
錢叔落後一步離開書房。
在門口時,想了想頓住腳步轉頭,“先生,這件事我本不該插嘴,但是仗著服侍了您這麼多年,斗膽把剛剛的話說完。”
“一個人突然發生巨大改變,太太應該只是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了吧。夏家現在局面,她離開您的庇佑,必定被啃得骨頭都不剩。”
“好在夏先生有好轉,您就算真的想要離婚,也等他清醒再說。”
“當年,夏先生對我們不薄,太太是他唯一的親人。”
“……”
話說完,他恭敬的關門離開。
霍言深坐在辦公椅上,揉了揉疲倦的眉心。
他何嘗不是這麼想。
要不是她姓夏,就憑她這些年做的這些事,早就被趕出去無數次了。
夏彥淮對他有恩,他自認也仁至義盡。
他是個男人。
還是自尊心強烈,站在最顯眼的位置,俯視眾人的天之驕子。
儘管她最近有所改變。
但一想到她那半真半假,滿嘴謊言的樣子。
臉色沉了沉,堅定了決心。
最多等到夏彥淮醒過來,不能再拖了。
……
夏如槿發現,霍言深從她住院開始,就大發善心,沒找她麻煩了。
特別是沒再提離婚的事情。
她心裡竊喜,當然自己也沒主動提。
出院那天,是左寒來接的。
她才知道霍言深出差了。
坐在後座,她目不轉睛的盯著認真開車的左寒,像是要在他臉上盯出一朵花兒來。
左寒背脊一陣發寒。
沒頂住這詭異的眼神,率先開口,“太太有什麼事吩咐?”
“哎呀,吩咐談不上,就是很想知道,你那天追到那狗仔沒有?”夏如槿眼底閃著八卦之火,定定的盯著他。
提起這件事,左寒是有小情緒的。
他記得很清楚,當時是她將自己推出去,才痛失清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