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公公踏入寧州新城的那一刻,夕陽的餘暉如同細碎的金箔,輕輕灑在他的肩頭,為他那略顯滄桑的面容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輝。他的步伐穩健而有力,每一步都似乎承載著京城與新城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絡與責任。儘管四周的喧囂與繁華如潮水般湧來,他的眼神卻彷彿能穿透這一切,直抵內心深處的憂慮與期待。
“這新城,果真被他建成了,真的是讓人驚歎啊。”福公公心中暗自感慨,他的思緒如同被風捲起的落葉,紛紛揚揚地飄向過往。
回想起十幾年前,對方剛出生時的樣子,他也親眼見過,並且對方的名字還是他交給對方爺爺手上的,說起來,李昊然可以算是他看著長大的,畢竟他在柳家做了十幾年的管家,兩人之間還是有些情分的。
抵達城主府前,福公公特意放緩了腳步,他深知此次拜訪的重要性。他整了整衣襟,確保自己的儀態無懈可擊,同時也在心中默默祈禱,希望接下來的對話能夠順利進行。
兩個貼身護衛緊隨其後,他們的目光銳利而警覺,時刻注意著周圍的風吹草動,確保主人的安全無虞。
城主府內,李昊然早已在書房中等候多時。他身著一襲簡約而不失高雅的便裝,英氣勃勃,彷彿隨時都能躍上戰馬,率領麾下將士衝鋒陷陣。
見到福公公到來,他連忙起身相迎,臉上洋溢著真誠而熱情的笑容,那是一種對長輩的尊敬與對老友的親切交織而成的複雜情感。
“福公公遠道而來,昊然有失遠迎,還請公公恕罪。”李昊然的話語中充滿了歉意與誠意,他深知福公公在宮中的地位與威望,更明白這位老太監在皇室中的影響力。因此,他對待福公公的態度極為恭敬,沒有絲毫的怠慢。
福公公微微一笑,拱手回禮道:“李將軍客氣了,老奴此次前來,乃是有要事相商,打擾之處,還望將軍海涵。”他的語氣平和而謙遜,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而有所傲慢。在他看來,李昊然對他的恭敬態度,讓他感到很滿意,所以他也應該以禮相待,相互尊重。
兩人步入書房後,侍從們迅速奉上香茗,茶香嫋嫋中,一場關乎皇室與李昊然勢力關係的對話悄然展開。福公公開門見山地說明了來意:“竇太后對白鹽和白糖的出現很感興趣,特命老奴前來與李將軍商議一事。太后她老人家希望新城能在白鹽和白糖供應上,內務府佔據多一點份額,畢竟現在皇室的日子也不好過,要是能增加多一點收入的話,自然是極好的。”
李昊然聞言,眉頭微微一皺,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。他雖然只是見過竇太后幾面,但是他知道對方是一個很精明的人,現在皇室主要是以她為主,小皇帝只是明面上的皇家代表人物。他沉吟片刻後說道:“太后之意,昊然自當遵從。只是,白鹽與白糖的售賣工作,已經交給了明家去操作,我也不好插手,還望公公能代為轉達太后的體諒。”他的語氣誠懇而堅定,既表達了對皇室的尊敬,又委婉地提出了自己的難處與請求。
福公公聞言點頭表示理解,只是他心裡面知道李昊然說的話並不完全是真的,畢竟他掌握著這兩種東西的產出,他怎麼可能沒有權利決定份額的分配呢,現在只不過皇室沒有開出交易條件罷了,對方自然不會答應。
不過,他有信心李昊然會答應下來的。於是,他繼續說道:“太后深知此事不易,故已下令讓小皇帝下旨,讓將軍兼任新城城主,新城一切事務皆由將軍全權負責,稅收亦無需上繳朝廷,權作是對將軍忠誠與貢獻的獎賞。”
此言一出,書房內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。李昊然聞言一愣,隨即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。他深知這份任命背後的分量與意義,這不僅僅是對他個人能力的認可與獎賞,更是對他未來命運的重大轉折,更重要的這個條件也是他和幾個心腹手下猜測皇室能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