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這段時間他經常在往京都的火車上轉悠,他想的是能去大城市的,還帶著孩子,肯定都是有錢人,孩子會長得好一些,就起碼不像村裡那些孩子似的,面黃肌瘦埋埋汰汰的。
然後羅嘟嘟就入了他的眼,這孩子肯定能符合要求。他看著嘟嘟的眼神就跟一摞鈔票一樣。
在上車的時候,他就近已經觀察完孩子了,眼睛靈活,也會叫喊,都沒毛病。
就是父母還挺有防範意識的,他想摸摸,抱孩子的母親巧妙的躲過去了。
他看著他們走向了前面的車廂,他故意謙讓,讓前面的先上,發現他們上的是軟臥包廂。
他買的是硬座,這會兒已經考慮什麼時間下手,什麼時間去補個硬臥票了。軟臥是不對外賣票的,他還得想想辦法。
大羅經常外出,所以對人比較有防範意識,在站臺的時候就護著她們娘倆,可是這個人販子的確是高估林曉溪了,她不讓他摸,是因為她害怕他手髒,再帶什麼細菌。這可是在火車上,萬一嘟嘟生病,會很麻煩。
在火車上偷件行李或許不難,偷個孩子真不是個簡單的活。
既然確定了目標,為了萬無一失。這傢伙開始尋找同夥了,三教九流間都有自己的道道。
他在找這條線上的慣偷,這些人基本就在這條線上討生活,熟悉火車停靠點或者是臨時停靠點的時間、地點,對火車的內部佈置也非常的熟悉,而且外面肯定有接應的人。他就是要找接應的把孩子送走。
至於他們會不會合作?很簡單,那個孩子家有三個大包,還坐軟臥,一看就是有錢人,到時候行李給他們,孩子歸他,各得所需。
他選擇在車上動手,可不敢跟著去京都。(他聽到他們談話,是去京都的)聽說京都的警察可是老厲害了。道上說,多少好手都折在京都了。
接頭的很順利,談判的時候免不了互磨一陣,定下了道子,就要下手了。
他們選定的是半夜兩點這個時間,這個時候人們是睡得最熟的時候。
羅家睿一家四口已經睡了。林曉溪睡在下鋪,摟著嘟嘟。
不敢讓孩子自己睡,害怕翻身掉下去。
她們軟臥的包廂被敲開,是火車服務人員。
羅家睿睡得很淺,他的珍寶都在身邊,他可沒那麼大的心熟睡。
所以,輕輕的敲門聲還是把他驚醒了。
乘務員有些不好意思,聲音也格外小。剛才硬座那邊有一位老大爺突然全身痙攣暈倒,正趕上車上有醫生,認為老大爺需要充分的休息,建議安排到軟臥包廂。「知道你有一個孩子,應該有一個空餘的床位,您看是不是可以讓老太爺進去休息一下。」
林曉溪也醒了,拍拍兒子,確認小傢伙睡的香甜,走到門口,「怎麼回事?」
大羅低聲和媳婦說了一遍。
林曉溪推推老公,讓她說,「我們不能接受這個安排,這個包廂四個床位,我們是都花錢定了的。不不,我們不接受退款。而是老人孩子都在,的確很不方便。我想咱們車也有工作人員的休息地方,可以安排在那裡,也方便你們服務人員就近照顧。」
林曉溪說完將包廂門推上。
羅家睿也是不同意的,如果是他自己倒是無所謂,可是媳婦、兒子都在,他可不敢冒險。
先不說其他的,他都不知道這個病會不會傳染,怎麼敢讓他接近媳婦兒子。
慣偷被拒絕,有些懵逼的,好在是老手,只是愣了一下,沒露餡,最後在服務員的安排下,住在了隔兩個的包廂裡。
服務員心裡也有些不忿,這人長得好看,卻是沒有什麼同情心。這麼對待一位老人家。
再看看這個小夥,人家一聽說這個情況,主動把自己的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