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喊不疼了?”
許虹猛地反應過來,張嘴想要趕緊繼續,可這樣的話就證明她剛剛是真的在裝,但不繼續吧,更加證明她那是裝的,怎樣都過不去這一關。
許虹頓時尷尬,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喊不該喊了。
衛誠的話得到柳姐的證明,另外現場圍觀這件事的其實並不止他們幾個,周圍院子裡多的是趴在牆頭悄悄看熱鬧看情況的小蘿蔔頭。
因為樂喜平日裡用人的大方,而許虹又是一個初來乍到的外來的,他們會幫誰自然很清楚。
再說,不是還有一句話叫幫理不幫親嘛,他們看到了真相,也沒和誰有親,那肯定是幫理唄,誰有理幫誰。
在這件事中,樂喜可以說完全站得住腳,她身正不怕影子歪,沒對許虹怎麼著就是沒怎麼著,反而是她的找茬行為非常可疑。
樂喜因此便對武壯士道:“按說她才搬來,我們不認識,應該沒有得罪過她才對,可是她一見到我就罵人,話說得特別難聽,還想撲上來打我,打不著就躺地上誣陷,這太奇怪了,請武警官好好問問她,如果有誤會,咱解釋清楚就是。”
她說的越是深明大義,許虹聽得臉那是越黑。
武警官以及柳姐他們卻是贊同點頭,覺得樂喜這樣十分通情達理,要不是照顧許虹是個孕婦,她能這麼輕易放過對方?
樂喜笑笑不解釋,實際上是就眼下這件不算多大也沒造成什麼後果的事,她即便想追究,又能追究出什麼結果呢。
既然那樣達不到自己的期望,那就索性不做,免得白費功夫。
許虹人單力薄,又不佔理,最後只能白鬧一場,除了讓人看笑話以及得罪柳姐之外,她什麼都沒落著。
臨走時,她還又不甘心地想往衛誠那裡張望,被柳姐及時扯了把她的袖子,將人迅速帶回院子。
樂喜看他們離開,臉上剛才淡定自若的表情落下來,盯著許虹消失在對門裡的身影緊緊皺眉。
衛誠攬住她提醒:“蒼蠅趕走了,咱們回去吧。”
樂喜聽到衛誠的這個形容,心下鬆了鬆,回院關上門瞥著他道了句:“最難消受美人恩啊衛同志,咱等會兒再算賬。”
衛誠愣住,滿頭問號地看著樂喜,眼睛一眨一眨,根本沒明白她什麼意思。
樂喜已經沒管他了,回到之前納涼的位置和一臉好奇的老爺子講起方才的事。
老爺子得知剛剛在他們家門口鬧事的人是許虹,前革命委主任曲立黨的媳婦,臉色一下子落下來。
“他們還是搬過來了?”
樂喜點點頭,指著對面說就住在柳姐家,直接和他們家成了對門鄰居,你說膈應不膈應。
膈應!
老爺子深深膈應,臉上的表情嫌惡得不得了,和衛誠剛剛在門口發現許虹時有得一拼。
“怎麼就住這裡來了,他們又想幹嘛!”
老爺子和衛誠對視一眼,彼此都在心中升起警惕。
樂喜猶豫一下,最終搖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。
但等之後納涼結束,老爺子回去休息,而她和衛誠也回到自個兒屋裡時,她才對衛誠道:“剛才我那話你聽明白了嗎?”
衛誠兩眼茫然,不是裝傻,而是天生在這方面缺根筋,簡單來說就是直男思維唄。
之前之所以能對樂喜的情緒那麼敏感,那是因為他對她動了心思,自然時刻關注著,不會錯過一絲一毫。
但是現在許虹只是一個陌生人,還是仇人家的,哪裡會有這種待遇。
所以衛誠是真沒意識到許虹對他抱有什麼不軌企圖,只把她當作一個應該避嫌的女同志,還有需要警惕防備的仇家之妻。
除此之外,其他就啥都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