種感覺,我一直在躲他,為了隱藏氣息忍著飢餓睡覺,最後還是被他找到,拜託你,現在只能靠你了!」
陸季則嘲諷道:「難得看你怕成這樣,像在躲恐怖情人,姜司,你也有這天啊。」
姜司苦笑:「對,這是我的報應吧。」
陸季則長嘆一口氣:「你們之間的恩怨與我無關,既然你楚楚可憐的求我,我也不會這麼殘忍把你丟下車,抓緊,他來了。」
說完,他開始加速,強風從車窗灌入打亂姜司亂翹的黑髮,和他相比,陸季則柔順的金髮在風中顯得狂放不羈,眼神凌厲姿態沉穩,飆起車來簡直換一個人。
陸季則有許多不同的樣貌,從初次見面的冷傲、對病毒的決絕與矛盾、以及他極力隱藏善良的那份不坦率,在姜司眼中都鮮明無比。
姜司在虛假中生存久了,或者說他本身就是由謊言堆積而成,因此更能感受到陸季則的真實,滾燙的令他難以放手。
在最一開始的計畫裡,他只想利用陸季則拿到圖,如今山圖卡在流非的腳趾裡,倘若是一開始的他,必定會讓陸季則變身去和流非一戰,即使,他知道獲勝的機率十分渺茫,只要能把圖弄下來就行,陸季則的死活根本不在他的考量之中。
但現在……他卻不想這麼做,只能被動的坐在車上,想不出任何應對方法。
一個俐落的轉彎讓姜司撞上窗戶打斷他的思考,他從倒車鏡看見流非就在不遠處,龐大的身形並沒有拖慢他的速度,四個蹄子一蹬便能跑得老遠,追上他們只是時間的問題。
陸季則使出渾身解數,加速疾馳在山道上飆車,過彎也不減速,直接在彎道上甩尾前進,一氣呵成透過連續彎道,拉開和流非的距離。
還沒來得及高興,只見流非奮力一跳又縮短彼此的距離,他根本不需要乖乖走馬路,姜司感覺自己彷彿在生命線上拔河,先不說這臺車在山路上衝刺會不會翻車,流非這種噸重的胖子在山上跑跳,整座山都在搖晃,再震個幾下恐怕會引發山崩。
沿途有不少土石被震落,姜司靈機一動,想到陸季則對付肥遺那招,連忙道:「這附近有沒有隧道?」
陸季則立馬明白姜司的意思:「有個明祈隧道,但那段路很久沒有人去過,隧道前的明祈大橋年久失修,走狀況不明的路是一場賭注。」
「這樣下去我們會被追上。」
陸季則握緊方向盤半晌說道:「好吧。」
流非的腳步愈益接近,陸季則靠著接連幾次甩尾拉開雙方的距離,姜司不禁慶幸他們一路是上坡居多,流非難以一次跳到他們面前。
迅疾的黑色轎車在夜間高速衝刺,若非開著車頭燈,整輛車都能融入夜色之中,這一路段飄蕩著細雨和淡霧,即便如此,也沒能遮蔽流非的視線,他依舊執著的追著姜司。
在朦朧夜色裡他們終於看見明祈大橋,只要透過橋,後方就是明祈隧道,然而陸季則開上橋後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,明祈隧道已經坍塌了。
「嘖。」他放緩速度,腦裡轉著其他方案。
「居然是死路。」姜司不可置信地抱著頭,大喊:「天要亡我!」
「還有機會,我再從他腳下鑽一次。」陸季則打算在橋上調頭,被姜司阻止。
「流非不是笨蛋,一定會防堵你這招,到時候我們都會被他踩爛。」
望向鏡子裡奔來的流非,姜司驚惶的表情逐漸鎮定下來,他拔了一根頭髮拍到陸季則身上,「你也陪我夠久了,就到此為止吧。」
「你想做什麼?」
姜司手指一勾,陸季則體內熱血湧動。
「喂,你想讓我去戰鬥?」陸季則停下車,身體開始不受控制,姜司把海圖推到他懷中。
「反正你也打不贏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