變成人類的斯庫爾依舊在哈梅迪山裡生活,他把肋骨做成笛子,日日吹奏,吸引不少入山的旅人,但他沒興趣對他們下手,這些人有如著魔似的喜歡他,時日一久,他漸漸被那些人的情感感染,嘗試走出去。
笛音起,愛則來;笛音滅,情則散。
那些人類對他的愛只有在笛音響起時,斯庫爾想,這或許是瓦畢留給他的詛咒。強迫他變成人,強迫他吹笛,吹笛時就會有人愛他,當他接受對方的愛想要回應時,對方的愛情隨著止息的音符而去,毫不留戀。
斯庫爾這才察覺到瓦畢留給他的詛咒並不是強迫變成人類,而是一層更深的精神枷鎖,換作人類的語言來說,那個詞彙叫做──寂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