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」
於是她們在每堂下課進行地毯式搜尋,甚至去翻垃圾桶,放學後連找兩個小時也找不到,雪央十分疲憊,滿腦子想回家睡覺。
「小鹿,不要找了,下次再帶你去做一個。」她邊打呵欠邊說。
不知是語氣隨意的關係還是話中內容惹毛對方,鹿行柳眉倒豎,清新脫俗的臉上難得出現這樣的表情。
「雪央,因為對你不重要,你才能事不關己。」
即便同樣是細如蚊蚋的聲音,雪央能從對方叫自己的全名中察覺到鹿行的怒氣,她感到疑惑:「你幹嘛生氣?不過就是個吊飾而已,我沒說不重要,但丟了就是丟了,重做一個不就好?」
「不是什麼都可以重做,假如遺失的是你很重要的人呢?比如你奶奶,你也覺得丟了就丟了嗎?」
雪央怒意升騰,回嗆:「人和東西怎麼可以比?」
「只是打個比方而已,你不是我,不可能瞭解我的心情。」鹿行板起臉走上樓梯,看來她打算繼續找,雪央暫時不想找她說話,轉身往大樓外走去。
才剛踏出屋外,灑著暖黃餘暉的天際立刻轉黑,天空降下雨珠,雪央本不在意,不料雨幕猶如不甘被忽略似的無盡增強,嘩啦嘩啦,一股腦全降到她頭上,不得已,她只得跑回大樓內,在屋簷下望著誇張的雨勢。
「剛剛還是晴天吧?」
不美麗的心情因為這場雨更加惡劣,她坐在地上,愣愣地思索和好友爭吵的事。
不拘泥於過去錯了嗎?
「可惡,說什麼我不懂她的心情,她才不懂我的心情呢,憑什麼拿奶奶的事來說?故意在我傷口上灑鹽,有父母的人才無法體會我的痛苦吧,明明那麼幸福……幹嘛糾結一個吊飾?」雪央把頭埋在膝蓋裡碎碎念,彷彿這麼做就能發洩不滿。
「走開,你擋到路了。」一道冷如寒冰的聲線打斷她,雪央抬起頭,見到一名金色短髮的男人提著長傘站在她身後。
那是一張俊美而淡漠的臉龐,妖異的黑藍雙色瞳毫無生氣,死死盯著她,見她不動還拿傘戳她。
「夕言學長。」見到心儀的物件雪央連忙跳起來,「得救了,傘借我一起撐好嗎?到街角那邊的商店就好。」
「不要。」
「學長好小氣,我保證不會碰到你。」雪央無害的舉起手,做出投降之姿。
這個學長社交恐懼症非常嚴重,十分討厭和人接觸,也鮮少來學校,因此被留級兩次,雪央會對他有好感是因為他曾經簡單又粗爆的拒絕校花,當時她也在場,覺得這男的有個性,那時便開始注意學長的動向並展開追求,可惜學長很少來學校,就算她窮追猛打得到的成效也有限。
總歸一句,人家不喜歡她就是不喜歡,不過,她還不打算放棄,努力到現在至少能和學長保持一把雨傘的距離。
「走開。」
「好吧,那傘借我一下?」雪央從側邊貼牆緩步遠離,學長依舊不善的瞅著她,她無奈的說:「我離你五公尺遠了。」
目送學長離去的背影,雪央懊惱的抓搔雜亂的頭髮,和朋友吵架,心儀的物件追不到,整天在罰寫,還有什麼比現在更糟心的事?
有,還真的有。
學長沒多久又走回來,距離她一把傘的位置停下,雪央以為對方想開願意讓她一起撐傘,開心的跑過去。
「不要靠近我。」
學長,你這樣好傷學妹的心。
「你身上太臭了。」
學長,你這樣跟女生說話對嗎?
「充滿妖精的酸臭味。」
學長,你……「嗯?你說什麼?妖精味?」
「還有,你以後出門最好帶傘,這片雨雲是你引來的。」夕言說完拋了一把小七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