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二皇子不置可否,問:“你先前不是說,徐裕不聽從你?”
說到這個,李俐就來氣,“那老狐狸精,表面上順應我,但其實只知道口頭答應。”
“這都冬時了,徐阿玫還沒回徐府,這也就罷了,也不是很急。”
“上個月葉小姐那件事情,我都讓陳老兒說叫他推個妾出去,結果呢?他選擇了家丁,把自己的妾護得那麼緊,也不知道在裝深情給誰看。”
“若像我說的那樣,將妾推出去,就不會引起後面這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了。”
李俐噼裡啪啦說完,見二哥在不慌不忙地洗茶,便閉上了嘴。
二皇子李輝:“不是早就厭倦了徐裕,為何還要幫他?”
“你若不幫,既可以壓一壓徐府,又可以給新上任的縣令來點顏色瞧瞧。”
“怎麼想的?”
茶湯清澈,李俐抿了一口,微甜,笑道:“與其與所有人為敵,不如與所有人為善。”
“這不是二哥教我的嗎?”
“更何況,我已經給縣令顏色了。”李俐笑得開心。
李輝但笑不語,又給四弟衝了一杯茶,道:“徐裕這點事情也就罷了,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,脫身也容易。”
“注意點李錦兒。”
李俐一怔,“我與錦兒自幼一同長大,她,我還是信得過的。”
李輝抬眼看了他一眼,李俐莫名有些慌,忙道:“我再去催促一下,儘量讓她與七弟順利成親。”
李輝的手放在茶杯沿上,溫度傳到他的指尖,溫熱,並不燙手。
“罷了,依我看,她與七弟並沒有情意。”
李俐訝異,“有沒有情意不重要,此舉難道不是為了牽制七弟?”
“牽制?”李輝想起了在酒樓那日,透過街道看見二樓的李錦兒,搖搖頭笑了一下,用不容分說的口吻道:“我與她成親。”
他又給李俐倒了一杯茶。
李俐低著頭看茶湯,半晌沒說話。
不知怎麼的,這茶湯後勁居然有些苦味,喝的時候沒覺得,此時倒是反上來了。
“那個小公主,也給看好了,別讓她跑了。”二皇子說完,又拿起了一旁的佛珠。
李俐遲道:“放心。”
他看著二哥,捏著佛珠的他面容平靜,十分安詳。
……
街頭。
婦人在冰天雪地裡又哭又鬧,聽見城民們說有人去了她家時,她心一喜,急忙趕了過去。
果然是徐府的人,他們來送銀子了。
婦人瞧著白花花的銀子,心頭狂喜,甚至沒看見兒子從外頭進來。
“娘,您不是要給爹尋求公道嗎?”
他走進屋裡,沒生炭火的屋比室外還要冷,“這是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