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中的八卦。
“看見那個澆花(雪)的沒?我上次遇到他家老太太,那老太太和我說他孫子都長這麼大了,還半夜尿床。”
“還有那個剷雪的,他上次跟我一起出任務,全程我都沒用他上手,但他回來之後還是吐了三天三夜,連瘦十斤,現在他都躲著我走。”
……
嚴主簿剛進縣衙,就瞧見有兩個女子正攬著胳膊往裡走去。
其中一個身著官服,手上拿著鼓鼓囊囊的一包東西,另一個像是普通百姓。
雖然此舉不合容國律法,但畢竟每一方水土都有自己的特點,嚴主簿便睜隻眼閉隻眼,假裝沒看見。
他第一天來縣衙,還不想惹出禍端,按照陛下的意思,當然是越不顯眼越好。
他垂下眼,往正廳方向走去,打算去找縣令。
可很快,他就與攬著胳膊的兩個女子撞上了。
嚴主簿微微後退一步,示意她們先走,她們謝過後,主簿便慢了一腳。
剛看到正廳,仵作就拉著阿玫往側邊走去,她們貼著牆蹲下,沒有往裡走的意思。
嚴主簿留了個心眼,也學著她們靠牆蹲下。
只聽見屋中傳來清晰的聲音。
“……澄縣商賈徐裕坐車惡意衝撞百姓,致多人傷亡,且將餘氏屍首埋於馬莊之中……”
嚴主簿聽愣了。
他在來之前就做足了功課,對於徐裕在澄縣的霸道獨行也是有所耳聞的。
像這種地方商賈,多與當地的各行各業都脫不開干係,對於縣衙而言,還真的很難與其劃清界限。
他在來時就曾想過策略,還想著旁敲側擊一下縣令的想法,卻沒成想,他還沒正式上任,就發現了新縣令強硬的態度。
最後的懲罰,他沒聽清,因為裡面有人打斷了他,聽起來正像是當事人徐裕。
“駕車惡意衝撞百姓的不是我,分明是……車伕!”
徐裕不敢將四皇子的名字說出來,只好將罪責按在車伕的頭上。
門外,嚴主簿微微點頭,確實是這樣,坐車衝撞而不是駕馬,直接責任人自然是車伕。
既然是徐府車伕,那自然是與徐裕脫不開干係的,只能減輕他的罪責而已。
縣令頓了頓,似乎也找不出理由反駁,便點頭道:“那就斬了車伕,由你賠償銀子。”
“還有其他事情嗎?”
馬誠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給他們兩個人私下解決,縣令並不打算插手。
當務之急,是要在他新官上任的前幾日,穩住澄縣的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