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空了許多年的正室。
他收回目光,不再去想髮妻。
兩人走過遊廊,穿過穿堂,來到了正廳,瞧見徐裕已經坐好了。
縣令下意識地看向旁邊的老人,徐裕也看清了他的臉,立刻從位置上跳起,將老人扶到了最上頭的位置。
如果阿玫在場,定能認出這個老人,正是在桂花林中遇到的那位。
“陳老兒,您老怎麼來了?”徐裕恭敬道。
他是代表四皇子來的,徐裕想起今日辦的那件錯事,有些掛不住臉面。
四皇子居然當眾沒給他面子!這隻能說明,他確實對這件事情十分不滿。
陳老兒慢慢地坐在椅子上,長舒了一口氣,指著一旁的縣令,道:“今日來要說的事情,是和你們兩個有關的。”
縣令忙稱是,徐裕也洗耳恭聽。
“前些日子死的那個阿婆,還有她的兒子劉老二,你們查得怎麼樣了?”陳老兒問縣令。
縣令立刻起身,頭頂冒汗,“這……下官最近身體不佳,一直在府中……”
“得得得,”陳老兒不耐煩地揮揮手,“別說了。”
他嘟著嘴嘀咕,“懶得聽你那些廢話。”
縣令尷尬地坐回,一聲不敢吭了,只是肩膀微微向內縮了。
“關於劉老二之死,我們找到了目擊人,”陳老兒下巴向外點了點,“是車行裡的一個車伕。”
徐裕反應了好久,才意識到他用下巴指的是車行的方向。
縣令也忙問到底是誰,陳老兒撇撇嘴,“有本事你們縣衙自己查。”
縣令又不吭聲了。
陳老兒也不難為,只道:“記得抱月小館吧?”
縣令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徐裕,後者有些惱。
“之前有一家人在裡頭幫忙,現在搬到了古巒山上住。”
縣令忙點頭。
“就那個叢寬,就是他亂刀砍死了劉老二。”陳老兒淡聲道:“明日午時,把叢寬綁到縣衙門口,剩的自有殿下處置。”
縣令應了,匆匆告退離開。
陳老兒又轉向徐裕,對著他搖了半天頭,還不住地嘆氣。
看得徐裕的心提了起來,他忍不住回想自己做過的事情,卻實在是數不清到底是哪裡錯了。
“明日午時,車伕也會到縣衙門口做見證。”
“同樣,你也要去。”他的手顫顫巍巍地指向徐裕,徐裕傻掉了,“我去做什麼?”
“作見證啊,”陳老兒瞧見正廳門口路過一個下人,道:“也不一定非得是你。”
“我記得劉老二是你的人。”
徐裕臉白了,忙道:“我絕對沒有害死他的心。”
陳老兒裝沒聽見,繼續道:“劉老二之前要娶妻,你知道他看上了誰吧?”
徐裕的臉色慢慢變了。
“明日午時,推個下人出去,讓他把這件事捅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