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證據?我腹痛你也要證據?要不你來我家看看呢?”有人很快就反應了過來,高聲笑道,其他人也跟著嬉笑。
阿玫在氣頭上,忽然聽見身後的門響了,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去推她的門,卻沒想到是晗兒來了。
她嬌嫩的臉龐氣得通紅,站在阿玫身後,大聲喊:“你們汙衊人!”
可她的聲音太小,根本無人在意。
局面僵持時,主簿來了。
他滿臉疲憊,本就一夜未眠,剛去了簿廳還沒坐下,又聽說這鬧起來了,忙馬不停蹄地趕來。
聽完城民們七嘴八舌的議論後,他立刻指了一衙役去將孩童抱走,讓杜仵作驗屍。
那年輕婦人根本不願放手,糾纏許久才勉強從她手中奪過孩童,送去衙門裡了。
有了主簿和眾多衙役在場,人群安靜了下來。
人群外,本要去醫館的醫師瞧見這圍了許多人,猶豫再三,還是湊了過去。
只瞧見人群之中,一個穿著官服的去問婦人,“除了吃了這裡的吃食,可還吃了別的?”
“沒有!”婦人突然抬頭,滿眼怨恨地瞪著主簿,“我兒從小就很結實,這麼多年來沒生過病,都怪她!”
“剋死了夫,還要剋死我的兒!”她恨恨地瞪著阿玫,在所有人的猝不及防中起身,雙手張開撲向阿玫。
還好後者反應快,立刻躲到一旁。
連忙來了兩個衙役將她控制住,主簿蹙眉繼續問:“你為何斷定是吃了她家的吃食才這樣?”
“有什麼吃食吃到肚裡,會導致七竅流血?”
他自然是不信的,畢竟這些日子,杜仵作沒少往他嘴裡塞小魚乾。
他還好端端地站在此處。
那婦人粗喘幾口氣,道:“霧鳴村中死的那人不就是她的夫?她都剋死了她相公,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?”
主簿搖頭,“審查結果還沒出來,街頭流言算不得定論,你這句話立不住。”
婦人立刻中氣十足地道:“那霧鳴村中的婦人,不就七竅流血而死了嗎!”
主簿只覺得好笑,他有些頭疼,耐心道:“那婦人是胎死腹中,才導致七竅流血而死的。”
“你那只是孩童,總不能胎死腹中吧?”
年輕婦人不為所動,立刻接著道:“這店家就是養蛇的,做的吃食會毒死人也是很正常的吧?”
主簿好像有些明白了,他慢慢道:“養蛇也要有證據。”
“我在她鋪子裡瞧見了毒蛇!”年輕婦人大聲喊。